“相信不用我多说,太宰君知道应该怎么做……毕竟是我最信赖的学生呢。”
“……”
太宰治安静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眼底翻滚着与对面之人如出一辙的黑暗。
……
后来森鸥外根据对信上所显示地址的调查发现,这处研究基地私下里是和政府内部的某些势力有所牵扯的。
也就是说,这项研究的存在于政府那边而言并非全然不知情。
森鸥外:难怪可以瞒这么久。
那这样一来他们似乎就不好随意动手了。
虽说已经抓住了一些信息,但毕竟也不过是一些纸面资料,港口afia如果现在尝试去交涉的话就会丧失掉主动权,最多也就被划一些可有可无的小恩小惠。
但森鸥外想要的可远不止这些。
……那么【营救港口afia干部】这个理由应该就再正当不过了吧?
为了营救宝贵的部下,港黑的人情急之中贸然闯入,一不小心做的过火了一点似乎也没什么好指摘的。
然后再趁乱“随意地”顺走一些东西,并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而且哪怕不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森鸥外也绝对不会乐意让这样的技术掌握在别人手中。
“你在生什么气?”
太宰治制止了秋山诚试图扒自己胸口绷带的举动,像是对对方此刻难看的表情感到不解:“这并不会影响到你什么,反正能够确保你的性命安全就可以了吧?”
“哈,我的性命安全?”秋山诚感到一丝荒谬。
太宰治的举动无疑是确定了他的猜测——这个人真的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了一种工具,竟然在心脏上安装仪器。
想必是打算根据心跳频率来向外界传达信号。
先不说控制自己心跳这种行为有多么离谱,敢对这么重要的器官随意动刀——是真的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他从来没见过像太宰治这样的人,最为理智,又最为疯狂——然而这种疯狂又全是发作在其本人身上,旁人似乎并没有权利指责些什么。
想到这,他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质问:“你为什么总是做些胡来的事!?”
究竟为什么有人可以对自己不在意到这种地步?
“胡来?”太宰治眸色逐渐变冷:“注意你的言辞。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你看不惯,大可以装作不知道,没必要在我这里彰显什么正义感——我也不需要。”
“正义感?”秋山诚重点有一瞬间跑偏:“你看我像是有正义感的样子吗?”
“……”太宰治还真的认真想了一会儿:“以前不一定,但现在确实变得有些爱管闲事了呢。”
“啊,管闲事,你说得对,我管的最大的闲事就是当时跑去救你——”
“怎么,后悔了?”
“没错。”秋山诚回答的很迅速。
既然对方表现得根本就不需要的样子,他为什么还要自讨没趣?
太宰治指尖微微颤了一下。
“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他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所以说下次做事请务必三思而后行呢……不然不仅是你自己,也会给别人添麻烦的。”
“是吗,我知道了。”
“……啊,那可太好了。”
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凝固,二人都没有再说话,就这么僵持住了。
……
秋山诚以为经过这一番交(吵)流(架),自己会彻底释然。
然而他发现自己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打宰,并且深感自己刚才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于是他开始继续找太宰治的茬。
“您没有其他想说的了吗?”
“?”太宰治从不知名情绪中回过神来,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刚才就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对话了。
“既然您没什么想说的了,那我还有话问您,”秋山诚单膝跪在太宰治面前,扯住对方的外套领口——他现在已经彻底不在意所谓的上下级关系了,遇到这个人简直就像遇到了什么世界未解之谜一样令人头秃:”您现在做的这些事都是认真的吗?对于那样的——那种实验得出来的东西,就为了那样的东西,您现在把自己搞成这样?觉得很值?”
“……不然呢?”面对秋山诚此刻的视线,太宰治不知为何感到有些抗拒:“我是哪里表现出了在开玩笑的意思吗?”
“行,先不说其他,万一这东西真的被研究出来了,您应该知道会给世界带来多大的动荡吧?像这样的研究会催生出多少暴力与掠夺,伴随多少无辜者的牺牲……这种事以您的智商很容易就能想到的吧?”
秋山诚起初以为太宰治只是缓兵之计,但现在看来,对方竟然是真的打算配合完成实验——就因为这是首领的命令吗?
碍于现在身在敌营,他不能直截了当地这么询问出口,但眼神很明显传达了这个意思。
“你不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