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热气混合食物的香气扑到鼻尖。
江与墨:……这人不会是想喂他吃饭吧?
“张嘴。”男人言简意赅。
江与墨记忆里小时候只都没被他妈喂过饭,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尾椎更是寒毛直竖,别人对他坏,他百倍返还,别人对他好,他会谨慎地全盘接受。
但对他又坏又好,神经病似的,则让江与墨心里发毛,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
这人不是t的有精神病吧?
硬着头皮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吃饭还是我自己来唔……”
男人显然没兴趣听他的建议,直接强硬地把勺子塞进他嘴里。
鲜香的粥入口微烫,江与墨低头就想吐掉,男人却跟预判似的捏住他的嘴巴直接堵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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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与墨想骂人,匆忙咀嚼咽下,张嘴就骂:“你有病唔……”
又被勺子堵住了,想吐又被捏住嘴,就只能咽下。
接连几次,江与墨压下怒火。他鼓着脸颊恶狠狠的想:小人报仇,十年不晚!哼!
他开始挑刺:“唔,太烫了,怎么是粥?太淡了,好难吃。”
说是难吃,江与墨却咽下了,没有再试图吐掉,发正吐不掉,反复被捏嘴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男人没说话,听到有些烫,他顿了一下,起身离开。
“啊?这就没了。”江与墨气得倒仰,差点躺在床上,“不是,我就说了句烫,这就冒犯到了?现在的绑匪脾气也太差了!差评!”
结果没等多久,男人又回来了,这次不用他说,江与墨都主动张开嘴巴嗷嗷待哺。
笑死,要是真不管饭怎么办?他可不想饿死。而且,换个角度,跟个大爷似的被人伺候不也挺好?
要是这人是顾虞那就更完美了。昔日敌人如今伺候自己吃喝,那跟佣人有什么分别?
这么一想,被人喂饭也不是那么难受了,江与墨最会的就是苦中作乐了。
顾虞顿了一下,目光在他嘴里的被烫的颜色略深的舌头上停顿一下,然后继续。
这次入口温度适宜,江与墨没有再被烫到,不知怎么,江与墨也没再说话,安静的只有咀嚼吞咽的声音。
顾虞准确秉持着营养全面的原则,一口肉一口菜,一碗粥结束男人起身打算离开。
“啊?这就没了?”江与墨咂咂嘴,“我都还没吃饱。你那么穷,连口饭都供不起吗?”
男人波澜不惊的话语在面前响起,“你两天没吃,吃太多会不舒服。”
江与墨没想到他离的那么近,蹭蹭往后拉开距离,“我这是被谁害的?”
“对了,你把我手解开。”江与墨笑容狡黠,好像在说终于被我抓到漏洞了吧,“如果我等会儿想上厕所怎么办?还有,我感觉身上好粘,你不帮我松开我怎么洗澡?”
他停顿一下,没等到男人的回答,江与墨突然调笑般开了个玩笑,“还是说,你要帮我把尿,帮我洗澡?”
顾虞眸子深深的注视他,江与墨一脚踩在床上,一脚垂在床边,身体后倾,跟个混混似的吊儿郎当,“我倒是不介意。”
反正被伺候的是大爷。他就当这人是他的手下了。
顾虞眉头缓缓地皱了起来,他从小受顾家的精英教育,学业和礼仪都无可指摘。
每个碰见他的人无一不是注重礼仪的,虽然不至于看不起,但着实是看不惯。
江与墨笑容得意,再怎么样总不能真帮自己扶鸟吧。只是他还没等到松绑,先等到的是男人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扶直了,就连脚腕都被男人的手一把圈住拉下。
少年重新回到刚才乖巧的坐姿,顾虞满意地点点头。
江与墨歪头:???
“你是不是有病?”江与墨脱口而出。不是,他怎么坐跟他有什么关系?这人管的也太宽了。能管他的人还没出生呢!就连他爸都管不了他!
江与墨凭感觉抬脚踹了一下,结结实实地踹中男人大腿,江与墨不仅不收腿,甚至在踩实的同时还用力蹬了几下。
不管谁被人无缘无故踹一脚都会生气,更不用说还被踩着用力怼了,江与墨骄矜地抬下巴,等着欣赏男人破防破口大骂的瞬间。
结果却是等来男人手指松松的勾住他的脚腕,若无其事的把他的腿拉开放下去。
声音低低没什么情绪,“你现在想上厕所吗?”
江与墨无辜地笑了笑,“对啊,绑匪哥哥你能把手解开吗?我这样上厕所不方便。”
绑匪哥哥?顾虞抬眉看了他一眼。
没有立刻得到回复,江与墨开玩笑似的说,“不然你抱我去吗?”
他故意恶心男人,一般这个时候,正常的人就会给他松绑了。
但这次他失算了。
因为下一秒,江与墨感觉到双脚被套进一双绵软的拖鞋里。
嗯?
在他惊诧之际,他直接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