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否会有压力。
看赵京卉坚决不愿意,斯鸣羽没办法,只能道:“借你看的,借你看的好不好?”
“拿着吧拿着吧。”她推过去。
赵京卉无法拒绝。
斯鸣羽拿笔,开始翻习题册。她的习题册和赵京卉的不一样。
赵京卉看见斯鸣羽放在对面的背包,她包上也挂了个玩偶,也是小黄人。
斯鸣羽忽然看她,问:“你笑什么?”
赵京卉回神,一愣,摇头说我没笑呀。
斯鸣羽笑开,说哪儿没笑,你刚就笑了。
赵京卉这下也笑了。
斯鸣羽合上书,侧身以双手为枕,趴着看赵京卉笑。赵京卉不笑了,她还笑,又笑又看。
赵京卉伸手,想遮斯鸣羽的眼睛。她手与斯鸣羽的脸相距约十公分,斯鸣羽认真看着她的掌心及五指。
片刻后,斯鸣羽道:“两个斗,三个簸箕。”
“嗯?”
斯鸣羽重复:“两个斗,三个簸箕。”
斯鸣羽轻握住赵京卉的手,一个个地点给她看,说这是斗,这是簸箕。
她右手掌心贴着赵京卉的手背,大拇指覆在她的掌心里,食指一次次地与她左手各指尖相触。
每触一次,一阵细小的电流便沿着指尖蔓延到心脏。
感受到赵京卉的手在她的掌中微蜷,她立即松开。
接着两人不再说话,开始认真看书做题。
一种微妙的气氛将两人包裹起来,如老式棉花糖上那一圈圈糖丝,说不出的轻柔、绵软、和甜蜜。
斯鸣羽感受到了,赵京卉也感受到了,所以两人不再说话。
直到中午饭点,两人站起来,像刚刚无事发生似的讨论等会吃什么,要不要去哪里转转。
她们吃了饭,又去商场消食,消着消着买了对冰淇淋,吃完又返回图书馆。
上午赵京卉没太用心看书,看着认真,实则心思飘到九霄云外。教辅书上有几道课后习题她不会,不会的她用铅笔圈起来,虽然也没去问斯鸣羽。
斯鸣羽下午便主动找她说话。约看了一小时书,她靠过来,说累了。赵京卉笑说,那你休息会儿吧。斯鸣羽下巴支手肘上,趴着和赵京卉共看一本书。
没看一会儿,赵京卉有些不自在,无法翻页,也无法再专注。
这时斯鸣羽说,我给你讲题吧。
赵京卉犹豫。
斯鸣羽拿过她的本子,说我看看。
赵京卉仍在犹豫。
斯鸣羽歪头,冲她笑。
赵京卉也笑,选了道标了三颗星的题。
斯鸣羽审题,接着从包里翻出草稿纸,拿着铅笔给她边写步骤边讲。
斯鸣羽讲题不是从头讲到尾自顾自地讲,而是她讲前半句,引导赵京卉说后半句。她写前半个公式,引导赵京卉写后半个。她解其中一个部分,引导赵京卉解出其中的另一部分。
她不单纯讲题,像是在一起做题。
等她讲完,赵京卉也跟着一起做完了。
两人靠得很近,是等赵京卉听完题才发现两人靠得很近。斯鸣羽右手拿着笔,她左手撑着椅子,两人手臂时不时地便会互相触及,痒痒的。
斯鸣羽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柑橘香气。
两人靠得太近,赵京卉说得情不自禁:“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斯鸣羽一愣,随即有些羞赧地笑了。她没退开,说:“赵京卉,我发现你很聪明。”
赵京卉也一愣,面对聪明这两字她有些无措。她摇头:“没有。”
又说:“我不聪明。”
不然不至于成绩不好,连这样的基础题都不会。
“怎么会?”斯鸣羽轻轻抽走她手里的笔,握在自己手中,“我教你题目,看你反应我就知道。”
“你反应很快。”
赵京卉低头不说话。
斯鸣羽接着道:“我教过好多人,有几个要提示很多遍才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