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只是同事。”
薛淼说:“面上不尴尬,但心里尴尬。”
团里表面当然和气,但只要有利益之争,就少不了门户之见,或人事倾轧。她、裘玥或者说袁雪都一样,都身不由己,被推着往漩涡里走。还好裘玥心不重,否则她和薛淼现在也该开始避嫌。
裘玥打趣薛淼:“那我呢?你也跟我面上不尴尬,但心里尴尬是吧?”
薛淼和她玩笑一阵,问裘莱:“你那位怎么没一起来?”
裘玥也突然抬头:“对啊,忘了问你,她怎么没来?”
裘莱边吃东西边指着赵京卉:“发言人,你说吧。”
赵京卉问:“什么都能说?”
“都自己人。”
赵京卉总结:“吵架了。”
“没事。”裘玥不以为意,“床头吵架床尾和。”
赵京卉:“半个月了已经。”
裘玥一愣,看向裘莱:“要我们安慰你还是换个话题?”
赵京卉夹了块虾饼也看裘莱一眼,道:“换个话题吧。”
“好好好。”裘玥立即道,“那我们换个话题、换个话题。”
次日,赵京卉开车回越州,抵达越州时已经是午饭点。她早上将近十点起的,去自助餐厅转了圈没什么想吃的,就只简单喝了一小碗粥,这时刚好有些饿了。
开车过江,江对面有个公园,公园中央有个湖,一栋古朴建筑临湖而建,就是云栖食府。
赵京卉忽然想起孟菊飞说它家带鱼做得好吃,豉油肉玉米饼也不错,便将车停到公园停车场处,给孟菊飞打电话。
孟菊飞原本说已经做饭了,怕浪费,赵京卉说那随便吧。电话里空白了几秒,孟菊飞改口了,说要来,她去看看赵伟平在不在,不行就把面疙瘩给他吃。
放下手机,赵京卉吹着空调一时间不情愿走到大太阳底下。她在这时又忽然想起自己读高中时因为表姐考了大学,她姨一家将升学宴也摆在这里。也算因这个升学宴,她家大吵了一架,孟菊飞还放过话,说她要是考上本科,也在这里摆席。
最终这个席也没摆成。
赵京卉先进店点了菜,落座后,一边等人,一边隔窗看着粼粼湖面。湖水里,游鱼的鳞片在阳光下一闪一闪。
孟菊飞过来,菜也一道道上齐。赵京卉点了份带鱼、一份豉油肉玉米饼、两道时蔬,还有几个杂粮包。别桌点的蒸双臭的味道飘过来,她又加了份蒸双臭。摆了满满一桌。
“能吃得完?”孟菊飞问她。
赵京卉指着豉油肉玉米饼说:“这个你可以打包。”
孟菊飞指着蒸双臭说:“家里的你不吃,饭店的你要吃了?”
“突然想吃。”
孟菊飞说她浪费,不知道做人家。
赵京卉不说了,开始下筷,刚动作便被孟菊飞止住。孟菊飞开始拿出手机拍照。
赵京卉整个人往椅背上躺,见孟菊飞拍好照,她提醒:“别发朋友圈。”
孟菊飞嘟囔:“这有什么。”
赵京卉:“被爸看见了不好,何必让他不开心。”
“好好好,不发不发。”孟菊飞将手机放桌上。
两人开始吃饭。
赵京卉偶尔也叫赵伟平一起吃饭。她爸她妈她通常是分开叫的,从不会叫到一起。若三口人合起来到外边吃,那还不如不吃,他俩也都不会领她的情。
但若只叫一人,被叫那人便很高兴。赵京卉明白,她爸或者她妈高兴的不仅仅是和女儿一起吃饭,更高兴于他们都自认为自己在女儿心中的分量更重。把另一人给比下去这件事,令他们更觉痛快。
所以要发朋友圈,让对方看见,使劲气他。
孟菊飞在饭桌上跟赵京卉聊天,原本聊些街坊邻居间的事,后来话题转到赵京卉的年纪上,意思是明年30了,总该找对象了吧?
不结婚这句话赵京卉反复地说,但孟菊飞没当回事,赵京卉也就不说了,任她讲,讲累了不就停了?
但说着说着孟菊飞急了,像是怕赵京卉拎不清,要忍不住提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