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小梓,她半点玉瑾的事都不乐意说,我觉得其中一定有蹊跷!”
“所以你今晚还……”
“所以今晚你去见玉瑾!”
江写话还没说完,刚品了口茶,转瞬被谷筝这话呛进嗓子,没忍住猛咳两声。
谷筝倒是不紧不慢地道:“开玩笑,我已经去了一次,这次该你了,况且我再去肯定会被认出来的,昨天晚上我就露馅了。”
江写没说话,看了谷筝半晌,就看她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怕是让她去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更别提说到激动之时眉飞色舞,任人都能看出她是个机敏伶俐的姑娘。恐怕酒楼老鸨也是见她出手大方,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找人讨她开心罢了。
如此,江写这才应了下来。
从茶楼出来之后,谷筝直奔客栈回去歇息,而江写则找了一家店,买件便服穿。毕竟穿着金丝蓝袍有些太招摇,也不方便打听消息。
“姑娘,您想看些什么?”
江写刚入店里,便有姑娘迎了上来,她对衣服没什么要求,轻便便可。加之她常年都穿着素丽,对那些华衣锦服也没什么兴趣。
她四处看了一周,随即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件玄色锦衣布料上用银线绣着祥云刺绣,与她身上的金丝蓝袍款式相似,较为修身,穿着人也显得挺拔干净。
回客栈换上衣服之后,江写再度来到紫月楼,此时太阳已经落山,紫月楼这条街也开始热闹起来。
刚进紫月楼,便有三两个姑娘迎了上来。她这张脸倒是难以埋没,一身男装傍身,饶是衣着素雅,也难掩矜贵之气。其中老鸨见江写气度不凡,更是将手头上的人扔下走了过来。
“这位爷眼生啊,第一次来咱紫月楼吧?不知今儿想点哪位姑娘?”
江写言简意赅,“玉瑾姑娘。”
“爷真是好眼光,想必也是听闻我们玉瑾的名号前来吧?不过这玉瑾姑娘”老鸨欲言又止。
看出来了,这八成是要钱呢,江写琢磨了下,反问道:“玉瑾姑娘怎么?见不得人?”
“确实见不得人了!那玉瑾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死了!那老鸨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嗓音说,兴许是觉得晦气,扇了下帕子,“嗐,叨扰了爷的兴致,这样,今儿爷看准哪个姑娘,都只要一枚银币!”
“玉瑾死了?”江写睁大眼睛,摸出几枚银币递给老鸨,又问:“她怎么死的?”
那老鸨看见钱,立马笑吟吟收进袖口里,“一看爷就不是藏羚村人,这玉瑾几个月前得了顽疾,治不好了,一个月前就死了!”
“说来这玉瑾也是可怜人,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更别提还是我们紫月楼的头牌,我可没少伤心呢!”
说着,老鸨极其伤心地拿起手绢擦了擦眼泪。
“那玉瑾生前,可有什么重要之人?”
“这……”
那老鸨听见这话停止了哭泣,支支吾吾起来,见状,江写又摸出几枚银币放在她手心上。这下老鸨顿时喜笑颜开,看了看四周,压低嗓音。
“玉瑾跟钱家二少爷关系匪浅呢,之前那钱家二少爷还打算给玉瑾赎身,结果得知玉瑾身患顽疾后便不再来紫月楼了。不过玉瑾死后也是这钱二少办的葬礼,这件事之后我们紫月楼的人知晓,这位爷可切莫乱传。”
“哦?”江写挑了下眉头,又问:“那你可知这玉瑾葬在何处?”
第10章
西郊九泉岭,是藏铃村大多数有身份有积蓄的人死后所埋葬的地方,不似乱葬岗一个大坑挤满尸体,九泉岭能让人死了还有个体面。
夜幕降临,一个人影扛着一把铲子在诸多坟墓中穿梭,突破到巽木境后,江写心里多少有些底气了,更何况这正经下葬的坟头,基本不会诞生邪祟。
不过就算如此,她依旧罩着金光咒,生怕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