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简眼睛一亮,抓住车门边的扶手,点点头。
下一秒,黑色低调的轿车丝滑地打了个弯,轮胎压地,转到了另一条路上。
齐淮知一脚油门踩下去,发动机轰隆地炸着耳膜,路两边的绿植飞快地后退,变成一道道虚影。
林简被甩到了椅背上,车边的窗户半降,呼啸的风灌进来,吹得眼睛都睁不开。
他却跟着刺激得高呼起来,双手升高,冲着窗户哇哇地大喊。
然后被灌了满嘴的风,嘴巴像一个大大的气球,林简却不愿意缩回去,乐得咯咯笑。
齐淮知逗着他,又甩了几个大弯,将狗仔抛下,才慢下车速,“爽吗?”
“爽!”林简趴在窗边,回过头,茶黑的发丝在风中飘扬。
他很少有这样毫无顾忌,放肆大喊的机会,风很大,刮在脸上会疼,林简却觉得畅快极了。
“那就坐稳了!”齐淮知又是一脚油门,林简哇偶一声,畅快的笑飘在了车后。
很远很远。
一直没有停下。
回到荣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去,林简脚步虚浮地扒着门框,飘飘欲仙。
明明开车的人是齐淮知,怎么他先腿软了?
“这就不行了?”齐淮知倒了杯水送到他嘴边,林简喝了口,摆摆手,“齐哥你体力也太好了。”
到现在他的心还扑通扑通跳呢,齐淮知却和没事人一样。
两人是下午去的书店,又为了躲私生,没来得及吃饭,齐淮知将书送进书房,开始思考做什么晚饭。
“齐哥,不然我啃点面包吧。”林简不好意思地说。
他是知道齐淮知的饮食习惯的。艺人上镜,需要控制体重,齐淮知常年健身,也免不了要精简计算热量。
八点多,进食热量太高,齐淮知一般不吃。
林简哪好意思麻烦齐淮知给他一个人做饭。
诶。
不对,怎么住进来后,顿顿都是齐淮知在做饭啊。
正想着,齐淮知就已经从冰箱里拿出来牛肉,嫌他站在边上碍眼,“没事干,就帮我把书摆好。”
林简哦了声,乖乖地进书房了,将书一本本地按照颜色,整整齐齐放好,出来时晚饭已经做好了。
齐淮知在他面前摆上一碗面,加了牛肉和煎蛋,自己坐在了林简对面,看着他脸颊一鼓一鼓,目不转睛。
吃完饭,林简抢在齐淮知前面,将碗洗了,打算旁敲侧听齐淮知买儿童读物的目的,高昌在通讯上敲了敲他。
关于齐淮知剩下半个多月的商务和行程对接。
林简只好回房间,拿着个本子,和他沟通去了。
整理好齐淮知的行程表,林简又翻了翻自己的备忘录,将其中的三天日期报给高昌,要请假。
那两天齐淮知正好没什么行程,高昌十分痛快地批假了。
打完电话,时间快十一点了,后面两天齐淮知都有广告拍摄,需要早起。林简不困,熬夜习惯了,换了新家,也睡不着。
但艺人拍摄还能休息,助理却要一直待机。为了防止打瞌睡出现工作失误,林简洗了澡,换上了齐淮知买的睡衣,蓝色的星星。
准备强制闭眼关机。
书房的门突然开了,齐淮知站在后面,手机还亮着,也在忙,“准备睡了?”
林简点点头,和他说了声晚安。
只是闭上眼睛一点睡意也没有,翻来覆去,煎鱼一般,最后还是睁开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墙上的挂钟。
手甩到另一个空空的枕头上,摸啊摸啊。
马上要十一点半了。
秒钟过点的瞬间,房门咔嗒一声,林简像闻见胡萝卜的兔子,蹭地抬起头,裹着被子一转,从床头到了床尾。
齐淮知穿了件不同色系的睡衣,手里拿着本书,走了进来。
“你今晚还要睡在这吗?”林简趴在床尾,两只脚勾起来,一晃一晃的,想到昨晚上的画面,有些纠结。
“你忍心让我睡在断床上?”齐淮知从他前面经过,漫不经心地摸了把林简的头,拍拍屁股,让他回到床头去。
知道今晚不可能赶走他,林简裹着被子,像毛毛虫似,蹭蹭蹭地将脸沾回枕头上,“你的新床什么时候能到?”
“大概一个月,定制床的工期长。”齐淮知面不改色,将随手买的床架子描绘成手工雕琢的古董货。
打定了主意要在客卧安家。
林简也不懂,以为真的是这样,戒备地躺回去,往床边上挪了挪,和齐淮知间隔的空隙能够再躺下一个成年人,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短短的脸,眼睛圆溜溜的。
一动不动地盯着。
又大又亮,打了个哈切,还继续,一副要睁着眼睛站岗到天亮的模样。
齐淮知好笑,抬手扶了下眼镜,淡淡地恐吓,“睡不着?那要不继续试试你昨天推荐的助眠好物。”
成功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