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跑,最近要下雪了。”
林简:?
今天不是才第五天吗?
齐淮知轻描淡写,“我这几天赶工,将手里的任务都提前完成了,等晚上参加一个庆功宴,明天我们就回家。”
猫儿的眼睛都亮了。
虽然说阿克斯的风景好,但实在是太干了。
他每天要往脸上糊上厚厚一层面霜,才能保证脸不会干裂。
而且这里的人也奇怪,他不习惯。
林简顿时有了精神,连连点头,“好呀,那我晚上等你回来。”
他立刻窝回暖呼呼的被窝里。
昨夜睡得很好,睡得他骨头都酥了,懒洋洋地歪在床上,盯着齐淮知穿搭整齐,从被子里摸出四根手指,晃了晃,“拜拜。”
“乖一些,今天没事,不要出去。”齐淮知凑近,在他的鼻尖亲了亲。
林简顺势在他的下巴ua一口,点点头。
他最近才不会出去呢。
一出门就遇到一个男人,这谁遭得住啊!
林简闭上眼睛,半响都没有听见门关上的声音,眯开一条缝,“你怎么不走啊?”
“陪你睡着了,我再去。”齐淮知坐在床边拍拍他的脑袋,将他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拨了拨。
林简“哦”了声,挑了个舒服的睡姿。
他其实不太困,但齐淮知的目光好热好热。
不闭上眼睛,就要和齐淮知对上视线。
明明晚上在床上看了个够,他还是受不了。
对视几秒就会心跳加速。
林简只好紧紧闭上眼睛,强制催眠。
没想到最后还真的晕乎乎地打起瞌睡虫。
没多久就软软一栽。
齐淮知看着猫儿迷迷糊糊有一些睡意,才戴上口罩和墨镜出了门。
阿克斯天变得很快。
看星星那日天气还很晴朗。
今天就起了厚厚一层灰色的雾气,沉沉又寂寥地压在低空中,鞋面踩上小路,似乎都能听见清脆的薄冰碎裂的声音。
院子很安静,阿嬷那一屋也没有起。
齐淮知出门的动静只有门边的老狗睁开了眼。
他关上门,视线掠过旁边紧紧闭着的院子大门。
若不是林简昨夜说起,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小院里藏着个这样的人物。
小方不知道郭其明和秦青的关系,在他开始进组入戏后,除了必要的事情就不会再打扰他。
想必这也是他们能如此猖狂的原因。
齐淮知无声地勾唇,迎着强风,朝围读的地方走去。
新的围读地点在招待所,临时用一楼大厅改装的。
推门,里面一阵热浪,所有人齐齐看向他。
齐淮知将围巾脱了,挂在门边掉漆的衣架上,视线不咸不淡地扫过一圈室内。
今天是绿芒最后一场重要的戏份围读。
几乎所有主创成员都到齐了,围坐在点了火炉的小房子里。
房间里有一个四方长长的桌子,铺着厚厚的棉布被,棉布下面放着火盆,三四个人共享一个。
吴百山坐在最里面,他两边的位置都空着,一个是他最亲信的副导演孙林的,一个,
是他的座位。
吴百山招呼着他坐下,“快来,你今天怎么踩点到的。”
齐淮知可是个戏疯子,只要有他的通告,就会提前一小时到片场,围读也是一场不落,甚至还能背下其他人的台词。
踩点到的场面可是头一回。
“早上哄人睡觉去了。”他不咸不淡地说着,摘了手套,长腿迈开,从一群人的面前走过。
这一句就像是惊起了千层浪的巨石,屋子里什么样的表情都有。
但最多的还是眉毛上扬,眼睛瞪大,仿佛吃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瓜,几乎下一秒,冷油滴入油锅,细碎的讨论响起。
就连吴百山的表情也是。
他格外诧异,“你说什么?哄人?”他很难将齐淮知和这样温言温语的词汇联系在一起。
不过也不怪他。
谁让齐淮知出道这么多年,别说恋爱对象,就是个正儿八经的炒cp对象都没有。
圈子里要炒cp的都是古偶现偶这样的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