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莫名其妙, 如果梦里的沈应阑没有突然变成一条森蚺要将他整个吞下的话, 也许是个好梦。
少年被噩梦吓醒, 在满是蔷薇花香的大床上, 不出意外这是沈应阑的床, 一定是层层叠叠的帷幔阻碍了慕羽聆的视线,也有可能是夜晚太过漆黑,屋里没有开灯,不然慕羽聆怎么可能什么都看不清。
“梦到我什么了?睡着了也要叫我的名字。”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 声音的方向应该是床的正对面,可是,慕羽聆什么都看不到。
“呃”
慕羽聆想要开口,却怎么也张不开,拼命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双眼被黑色的绸带蒙住,他动动手腕,想要撑着身体坐起身,没能成功,他的手腕被镣铐锢在头顶,这个姿势实在是不舒服。
“别挣扎了,没用的。”
慕羽聆感受到床的微动,是沈应阑上来了,他要干什么?!
很快的,慕羽聆闻到浓郁的蔷薇花气味,伴随着强势的气息,朝他袭来。
慕羽聆忍不住发抖。
“呃嗯”
慕羽聆浑身无力,只能从喉咙处发出细碎的声音。
沈应阑褪下外衣,热气腾腾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水性杨花的小孩,总该受点教训不是吗?”
忽然,慕羽聆感受到自己的衣服被解开,微微发烫的指尖抚上他的胸膛,随后是火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唔沈应阑”慕羽聆挣扎,腿脚踢踏着,却被男人一条腿控住。
“对,就这样叫。”
“不要”
沈应阑看着身下美丽的身躯,看着被蒙住眼睛的漂亮少年,残忍一笑,他对他太心软,才会让这人如此有恃无恐。
他大手轻轻捧住少年白嫩的脸,用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摩挲他的皮肤。
“哭这么可怜,可惜了,没什么用。”
被蒙住眼睛,慕羽聆什么都看不清,却能感受到越来越近的呼吸,热气喷洒在他的脖子和胸口,烫的他浑身发抖。
沈应阑的手掌贴在慕羽聆的脸上,膝盖顶开他的双腿,身体压在他上方,用绝对禁锢的姿态,压制住了他一切想要逃避的动作,随即,充满侵略性的吻落下。
沈应阑从没想过亲吻是这样奇妙的感受,燥热从他的背后升起,欲气烧的他双目通红,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两具身体无障碍地紧贴,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箍住慕羽聆的下巴,强制他张开嘴,另一只手往下,扣住他颤抖的腰。
吮吸声在黑暗的房间内格外明显。
蔷薇花无风摇曳。
湖面平静的让人心慌。
嘴角交合处淌下的水浇不灭心头欲火。
忽的,沈应阑察觉嘴下有咸咸的味道,这不是少年的涎水,是
不知何时,身下少年的身躯也不再挣扎
沈应阑伸手摘下他早已被泪水浸透的绸带,发觉少年泪水已经流了满脸,眼眶红肿,眼神绝望。
“什么?”
沈应阑看他嘴唇开合,好像说了什么,却听不分明。
“不要求你”
求你。
沈应阑一下子回了神,震惊之余还夹杂着余火未尽的情欲。
许久,他轻轻松开慕羽聆被箍住的手,但显然,少年已经没有力气推动他,所以沈应阑很轻松的捉住他的一只手,十指相扣,慢慢地吻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边啄吻,边观察少年的神态。
慕羽聆真的很累,刚才的挣扎耗尽了他所有力气,他连抽回手都做不到,就这样看着沈应阑,看着他从指尖吻到手背
有些痒。
“浑身都软,怎么心这么硬。”
沈应阑放下他的手,像是在问慕羽聆。
慕羽聆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虚弱,又脆弱。
沈应阑定定看着身下的少年,二人相顾无言,沈应阑看了很久,看到屋内情欲的味道平息,等到身体余热褪尽,他才穿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慕羽聆闭上眼,他知道沈应阑放过他了。
但求饶的方法只能用这一次。
沈应阑不会对他心软第二次。
慕羽聆唇角很痛,好像是破皮了,他舔了舔嘴唇,不出所料,舌尖察觉到了血液的铁锈味,真凶,他想。
自诩冷静淡定的慕羽聆被这夜凶狠的沈应阑吓的血压飙升,一直降不下去,大脑告诉慕羽聆该睡觉了,但心脏砰砰跳,深呼吸也稳不下来,慕羽聆就这样歇了一夜,睡几分钟就醒一次,断断续续,一夜都没睡好。
天刚亮,慕羽聆就撑不住,发起了高烧。
“没出息的东西,这么点小事都能把你击倒。”沈应阑站在床边,恨铁不成钢,骂了床上少年好几句。
“你被人绑走差点强上试试。”慕羽聆半睁着眼,虚弱地和他争辩。
他高烧未退,浑身都在发烫,尤其是眼睛,昨夜哭的太凶,今天发烧,他感觉自己的眼球快要被烧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