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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1 / 2)

槛儿则适当地从旁打打下手什么的。

说起来,这也是她首次以良娣的身份公然露面,在场之人看似无事实则视线时不时便会落到槛儿身上。

不仅是惊讶于此女不到一年,便从一个小昭训摇身一变成了太子侧妃。

也是心中狐疑。

要知道太子的女眷本就少得可怜,原先满打满算才凑够五根手指头。

后来金承徽暴毙不提,跟着曹良媛称病不便露脸,再后来太子妃被禁了足。

如今放眼整个东宫后院就只剩了这位新晋的宋良娣,和原来的秦昭训。

也不知此女使了什么手段。

说实话,在场的皆是混迹后宅的,东西风相互碾压的事大家心里门儿清。

席间的王府侧妃且不提。

只说正妃和东宫属官的正头夫人们,可能就没几个心底里瞧得上槛儿的。

这不是仅针对槛儿这个人,而是除却少部分,多数妻妾的立场惯是如此。

不过,到底都是大家夫人。

且也是别人家的事。

就算有人真有什么想法,面上也都没表现出来,槛儿也就只当不知。

大大方方任众人打量。

为了避嫌,太子这场生辰宴酉时开始戌时结束,拢共只进行了一个时辰。

宴罢送完客才戌时过半。

太子在前头还有事,槛儿先回永煦院。

回去后照旧先沐浴,只槛儿今晚的浴沐得快和她初次侍寝那晚一般久了。

从浴桶出来擦干身子躺在一侧的榻上,槛儿顶着绯红的脸由瑛姑姑抹香膏。

等香膏吸收得差不多了,再涂一层花蜜油,跟着又一通仔仔细细地按摩。

一缕清鲜淡雅的兰香在空气中飘散开。

不多时,跳珠捧着一个托盘进来。

约莫亥时两刻。

骆峋在元淳宫收拾一通过来了。

一切似乎与平时无异,小福子等人像往常一样,恭敬不失静默地守在院中。

骆峋习惯性朝正房看了一眼,见几间屋子和以往一样都亮着灯。

猜她在洗漱,他便先去东厢看儿子。

曜哥儿呼呼大睡着,骆峋在他的小床边坐了半刻多钟方才起身去正房。

岂料一出东厢,他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卧房的灯灭了。

骆峋神色淡然,心中却是狐疑。

虽说他事先并未言明今夜要过来,但近日他来这边的次数可谓频繁。

尤其今日他生辰。

这般特殊日子,她该是知晓他会过来才对。

怎生先安置了?

晚宴累到了?

如此想着,骆峋悄声迈步上台阶。

行至厅堂。

瑛姑姑、寒酥等人正巧出来。

“你们主子安寝了?”骆峋随口问。

跳珠几个丫头脑袋垂得低低的,瑛姑姑答道:“回殿下,主子在等您。”

骆峋当他的槛儿晚宴累极,于是先行上了榻,在榻上等他过来安置。

不怪太子爷思想如此正直。

实在是槛儿出月子才四天,而太子爷又记着有关产妇的各种注意事项。

因而他下意识便以为出月子不久的槛儿与那么多人应酬,当真累着了。

若不然以她一贯待他恭谨周到的性子,何至于没等到他来便熄了灯。

带着这样的念头,太子爷没再让人跟进来,单手负后放轻脚步行进卧房。

墙角处一盏小灯散发着极其微弱的浅浅光晕,骆峋径直走向拔步床。

刚走两步,他发现两处不对劲。

地平上不见她的鞋。

帐内无人。

这时。

一束光自暖阁碧纱橱的帘架门处照过来。

骆峋侧身回首。

心底刚升起一个猜测,猝不及防撞见来人的模样,他散漫的眸底陡然仿若翻涌起一层浓浓浪潮也似。

期间幽火簇簇,摄人心魄。

就见夜色之中。

晕黄柔和的光自那盏珍珠流苏玉如意柄的小八角宫灯溢出,从暖阁门前随槛儿的移动朝卧房弥漫开来。

槛儿执着灯,微微抬头朝太子看去。

光影明暗之间,其面颊丰盈宛若玉盘,眉如远山含黛,腮若海棠抱春。

而这一眼秋波盈盈,似大胆又似含着无限娇羞,一股子浑然天成的媚意不经意间便自其眉眼间散发开来。

骆峋负在身后的手收拢。

槛儿唇角扬着,低头拿铜鎏金的鹤颈引火签在提灯的灯芯处碰了碰。

签上的艾绒燃起。

须臾,几处落地灯相继被点亮。

便见那莲步款款之美人一身仿晚唐样式的天水碧抹胸齐腰襦裙,颈间一银累丝嵌绿松石珍珠流苏项圈。

玉颈纤纤,雪肤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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