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通常半藏在转角,偷偷地看着阿西尔。
如果阿西尔朝她看过去,她就会逃走。
如果阿西尔假装什么都没发现,她就会悄悄跟着自己。
这难免让阿西尔想起矿区那个总是趴在门边等待自己的脏兮兮的小男孩,对洁弗西卡说话时也不自觉温和许多。
阿西尔到来的第二个月,终于洁弗西卡的父母都不在的机会,跑过去询问对方联系方式,他们才有了下面的对话:
“你怎么不跟我一起上课?”阿西尔问,“姐姐。”
洁弗西卡被称呼得有些不大好意思,扭捏地解释道:“妈妈坚持我们少接触比较好。”
阿西尔改问:“你妈妈是什么样的?”
“你没见过吗?”洁弗西卡惊讶。
阿西尔摇头。
“很漂亮,”洁弗西卡途中停顿下来,想了想,又说,“你比妈妈漂亮,很精灵一样。”
阿西尔:“……”
微妙的开始。
阿西尔当然不会揍她,二人的关系表面上看起来也不能太过亲密,尤其随着时间的推移,二人逐渐长大,周围说他们的闲话的人就变多了。阿西尔自己到是无所谓,洁弗西卡却太过敏感,他只得减少跟姐姐的联络,尽可能疏远对方。毕竟姐姐不是坚强的类型,很容易就因为其他人的话难过……
……
长期规律“训练”出来的生物钟,再度让阿西尔醒来。
他无声地坐起,俯视着比奇拉的睡脸,坏心地伸手戳了戳,直到对方把脑袋埋进床单,自己无处下手,才去戳对方的腰侧,直到对方整个团起并骂了声“绿眼睛混蛋”,他才收回手。
“这种”程度上而言,阿西尔的确很长时间里都一直是一个人。
至于“一个人”可怜与否,他没有思考过,也不在乎。
比奇拉半梦半醒间无意识地翻了个身,腰就倒霉地撞在尖锐地硬物上,登时不禁发出一声哀嚎,眼角都挂上了两滴泪水。
他扭曲着身体,眼睛还没睁开就捂住了自己的腰,满怀怨气的声音不停在“什么破玩意”和“我的腰好痛”之间切换。
伸手胡乱摩挲一阵后,他终于“缉拿”到了攻击自己后腰的“罪犯”。
是那两本巴掌大的,有圣羽徽的旧毕笔记本。
“这鬼玩意怎么会在床上?!”
比奇拉觉得匪夷所思,愤恨地随手扔到一边,落地时发出两道不小的响声,反而把他自己吓得一个激灵,瞌睡都逃跑了大半。
他大了个哈欠,依旧困得要死,不用去看镜子都知道自己的黑眼圈八成又变重了,还好今天他还能休假一天。
脑袋里关于昨晚的种种,也可能是几个小时以前的种种,陆续以五彩斑斓的形式浮现,害得比奇拉心下狠狠地唾骂了自己。
本来决定好了要克制,结果却彻底堕落成猴子了。
自己怎么那么容易就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再这么持续返祖下去明显是不行的!
他听到响动,瞪向那个明显刚洗完澡,显得既清爽又活力十足的绿眼睛混蛋,同时也是引诱自己堕落的,简直令人发指的罪魁祸首……身材真好,而且不是刻意堆出来的,是长期格斗和体能训练积累的。好到让人连嫉妒都觉得没必要,只想仔细多看几眼。
还没多看几眼,比奇拉就呆住了。
盯着对方皮肤上那些大小不一,红青紫一应俱全的瘀斑,脑袋像被人狠狠敲了一棍。
——你的杰作。
“永燃之火”依旧笑得相当猖狂。
比奇拉则:“……”
他迅速把脸埋回床单,用脑门重击无辜的床。
“刚才听见你大吼大叫,好像是跟腰有关,”阿西尔不知何时已经穿戴完毕,无声地走回床边,伸手拍了拍举止诡异的对方,也可能是趁机摸一把对方的腰,问,“你的腰怎么了?”
比奇拉一把拍开对方造次地手,侧头狠瞪了对方一眼,用目光唾弃这个连随便碰一下都显得非常暧昧的混蛋,再度把脑袋蒙回床单里,赌气道:“我不行了!”
阿西尔颇为认真思考了几秒,又问:“腰不行了?”
“都不行了!”比奇拉负气地吼,吼完就哑了。
阿西尔也:“……”
他这次思考了将近10秒,才道:“那……不如换我来?”
“来什么?”比奇拉挪出半只眼睛,眼角睨着对方,既像警惕又像警告。
阿西尔给对方一个“你懂的”眼神。
比奇拉恨死能看懂的自己了,却顾不上腰的问题,直接跳了起来,揪着对方衣领,怒吼:“我哪里不行了?”
“是你自己说不行了……”阿西尔任由对方揪着衣领,视线却往对方腰部以下扫。
“看什么看!?我没说过!我没说过!没说过!你听见了吗?没说过!”比奇拉松开对方的领子,重新埋首床单,再度用力捶打无辜的床,心下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