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他几乎是怒吼着出来的,“你这么年轻,你提什么死不死啊?”
他终于回头,一颗眼泪也掉了下来,几乎是恶狠狠地说,“宋芬芳,我不会帮你照顾女儿的,我永远都不会。”
“你想照顾她,你就自己好好的活着。”
说到这里,他赌气一样,“你也不想想,贺家那位在外面的狼崽子,娶了你闺女,你就不怕他将来对你闺女不好?”
贺润调查过祁东悍的资料,说他是狼崽子是真不为过。
贺家这一代里面,一共十几个孩子,最有出息,最有能力,也是最心狠的就是祁东悍了。
这孩子不姓贺,但是身上却有着贺家先辈身上才有的狠辣。
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不然,祁东悍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坐上团长的位置。
说到这里,贺润的情绪似乎冷静了许多,“芬芳,祁东悍那个狼崽子,和齐长明那个小狗子崽子不一样,孟莺莺和齐长明退婚还能全身而退,但是如果孟莺莺和祁东悍将来闹翻了。”
“她甚至不一定有活命的机会。”
当然这是夸大其词了。
却瞬间也激起来了一位当母亲的决心,宋芬芳下意识道,“那不可能,我看过祁东悍那孩子,把我家莺莺捧在手心里面。”
不然,她也不会就那么轻易的同意,让祁东悍娶到孟莺莺。
“爱能一辈子不变吗?”
贺润抬眼,眸光晦涩,唯独鬓角的白发,平白增添了几分岁月的痕迹,儒雅又温润。
“宋芬芳,你说爱能一辈子不变吗?”
他不知道是在问宋芬芳,还是在问自己。
如果是年轻人肯定会斩钉截铁地回答可以,但是他们都不是,他们都是年近半百。
经历过爱人,经历过婚姻,也经历过各种阵痛。
他们都知道爱是一个最虚无缥缈的东西。
宋芬芳不在说话,她抿着唇,仰着头看着车顶,看着外面的沙漠,这一片沙漠捆住了她一辈子。
她没有回答贺润,但这却是最好的答案。
宋芬芳曾经喜欢孟百川的时候,为了他离经叛道,退学离开,和父母断绝关系,和孟百川私奔。
可是后来当她被抓回来后,被隔绝在茫茫沙漠里面,到了后来那些思念变淡了。
所以,当贺润问她,爱会变吗?
宋芬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曾经很爱孟百川,可是二十年的分隔,让那一份爱也慢慢的似乎消失在了风声里面。
不是不爱。
而是爱不起了,也爱不动了。
年少轻狂褪去,压下来的是责任,是前程,是前路渺茫。
这个时候爱便不是必需品。
宋芬芳喃喃道,“贺润,我会好好活着。”
她活着一天,她女儿便会无忧一天。
她要在死之前搏出来更大的一个前程,她不去求别人了,她去求组织。
只要她的功劳够大,她死了,组织自然不会不管她女儿孟莺莺。
哈市驻队。
孟莺莺的年假从年三十放到了六号,足足放了七天。她也在家被祁东悍当猪养了七天。
等再次回到练习室,发现自己的腰已经不能,从那单杠过去的时候。
孟莺莺懵了,“我长这么胖啊?”
她不死心,自己又往里面卡了下,这下好了,自己肚子上的软肉,竟然被单杠卡死了。
她深呼吸,深呼吸了好一会,这才让自己从里面挤过去。
孟莺莺,“……”
孟莺莺这才去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软肉,有种发疯的感觉,“我去称体重。”
等上称看到自己之前只有八十斤的体重,变成了八十六斤。
孟莺莺,“……”
疯了。
过年七天她长了六斤,平均一天快一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