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是想了很久,也?犹豫过要?不要?这么做,他不想和卿徊分?开,但总是想起卿徊谈起修炼和飞升时?的目光,想起卿徊战斗时?的身影。
不过是暂时?的分?开而已,许应是安慰自?己,他是为了卿徊好,又不是真的背叛了卿徊。
从那之后卿徊所经历的一切的确按他预想的走了,他都想好了到时?要?怎么告诉卿徊真相,怎么获得?卿徊的原谅。
可?意外发生?了。
他甚至不知道叶骁泽是从哪里来的。
许应是有?种预感,这些话再不说就?来不及了,但卿徊的反应告诉他就?算说了也?没有?任何用。
卿徊听完了之后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所以为了你算出来的那些东西,你先一步把我放弃了。”
许应是瞳孔微缩:“并不是,我……”
卿徊不想听,他说:“不管有?没有?叶骁泽,我都不会和你在一起。”
他不需要?别人操控他的命运,哪怕是以为他好的名义。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说过,”卿徊望着许应是,“我可?以不修无情道,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
“如果不是你先放开,我们怎么会分?开?”
所有?的命线都摆在了许应是的面前,他以为他选的是打破命运,但实际上只是顺从命运。
许应是不甘心,也?不愿承认自?己的抉择有?误:“可?所有?的命线都显示我们会分?开。”
卿徊冷清清的看着他:“这不应该问你自?己吗?”
听见这话后许应是倏地僵住,如遭雷劈。
无论在哪一条线,只要?他和卿徊在一起了,他就?会妄图掌控卿徊的一切,去窥视卿徊的命运,随之而来的便是改变卿徊的命运。
他会一遍遍的重复这个做法,因为他自?信可?以改变一切。
他自以为是命运的操控者,到最后不过是命运的傀儡。
卿徊和许应是没什么好说的了,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许应是想要抓住他的手,卿徊侧身避开,一把刀挡在许应是的身前,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一道伤口。
卿徊不想重伤他,潦潦收了刀。
走出了几步后忽然听见了身后咳嗽声,他下意识回头,在雪地上看见了刺目的红色——许应是的口中在不断涌出鲜血。
卿徊有?一瞬间的愕然,但很快就?想明白了:“反噬?”
命运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窥视的,更别提改变了,不然卜命宗也?不会有?那么多禁忌了。
许应是算是把这些禁忌都踩了个遍,怎么可?能不受到反噬。
许应是抬手在喉咙上点了一下,抹去唇上的血,他看着卿徊,脸上出现了笑?意:“我好像快死了。”
旁人不知,但他可?以感受到寿元的急速流失。
“卿徊,我是为你而死的。”
说完这句话后许应是就?消失了,卿徊的声音在雪中消散:“你不是为我而死。”
许应是想让卿徊愧疚自?责,最好对他永世难忘,但卿徊不是什么好骗的人,他不会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卿徊在望道峰上待了几天,景莫叙一直不见人,卿徊干脆摒弃杂念专心修炼,在那些郁气?都差不多消散后,他的修炼速度快了不少。
在一日清晨,他听见外面传来了重物掉落的声音,他往窗外看去,目光一滞,连呼吸都轻了些。
那是一个血人,不知是否还活着。
卿徊抬腿走出了门,正打算俯身探查,手还未伸出就?僵在了半空中,这是宁常的脸。
景莫叙的长剑挑起了宁常的下巴:“他死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波动,像是吃饭喝水一般轻易。
“他诬陷过你,我为你报仇。”
卿徊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我不需要?!”
景莫叙:“为什么?这么做你不高兴?”
卿徊这时?才看清景莫叙的脸,他盯着景莫叙的眉宇:“你是不是……入魔了?”
景莫叙承认:“我生?了心魔。”
卿徊:“为我?”
景莫叙:“为很多。”
他从出生?的那一刻就?站在顶端,想要?的太多了,得?到的也?太多了,但到后来想抓住的渐渐从手中流失,他什么也?握不住,自?然就?生?了心魔。
景莫叙伸手握住卿徊的手腕:“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卿徊反手将指尖搭在景莫叙的脉间,感受到了他情况的糟糕,真难为景莫叙现在还能站着有?力气?说话。
那个阵法伤到的不仅是商逐,他生?有?心魔,本身伤势就?未好,经此之后更是伤上加伤。
但卿徊将手腕抽了出来:“不。”
景莫叙被卿徊的动作刺激到,想要?强行将他留下来,卿徊轻点地面,飞快闪开,刀尖对着景莫叙的胸膛。
“你欠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