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泽喉结重重一滚,俯下身粗鲁地亲吻她,惩罚似的咬她的舌尖。
他一边亲,一边把人抱了起来,往床上走去。
“你今晚就是来勾我的是吧?”
他的声音里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牧听语深陷进被子里,仰起脸看他,面容纯真又格外勾人:“你难道不想吗?”
她用腿圈住他的腰,强行把他往下拉。
“明天没有课了,宝宝。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渴望,说的话也暗示意味十足。
刑泽额上血管突突直跳,咬着牙捉住了她往自己身下伸的手。
“你不愿意吗?”
牧听语仰起脸亲吻他的唇,一触即分,气息却暧昧地粘连着,比任何深吻都让人把持不住。
“”
见他不说话,她的眼眶慢慢变红,似是很伤心:“你不愿意吗?”
“为什么每次你都不做到最后呀,你难道不喜欢我吗?你是不是在嫌弃我呀”
她声音越来越小,眼角下落,看上去落寞又委屈,看得人心都碎了。
“”刑泽喉结直滚,近乎是有些求饶般地开口,“我怎么会嫌弃你你是笨蛋吗?”
他俯下身亲她,高大的身形竟有些颤抖,声音也不稳,“宝宝,我怕你没想好,我们可以慢慢来”
“我想好了。”牧听语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我想要你。”
她这话说得直接又露骨,刑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裤子里伸进来的手给打断了注意力。
“宝宝你别”
牧听语抬起头,看着他笑,眼眶却红得不像话,“因为我真的真的,一刻也等不及啦。”
“全世界我最最喜欢你,所以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说完,她像飞蛾扑火一样,决绝地搂住了他的脖颈,把自己献了上去。
刑泽脑海里“啪”地响了一声。
那条名为理性克制的弦终于被她这句话轰然斩断,在两团燃烧的火焰中彻底化成了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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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昏暗无比,窗帘匆匆拉上,月光从缝隙里透出来,在地板映照出界限分明的形状。
刑泽全身紧绷着,伸手去拉床头柜,却被拦住。
女孩眼角满是泪痕,手也发着抖,却在枕头底下摸摸索索,摸出了一个方形小包装。
“”
刑泽几乎是红着眼,发狠地掐着她的腰,咬着牙问:“什么时候拆的?”
“下、下午”牧听语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撕,可是使不上劲。
刑泽强忍着,从她手里拿过来,用牙尖撕开。
可真到了那一步,他又停住了。
“牧听语,”他深吸一口气,“你真的想好了,等下就不能反悔了,你”
“快、快点”牧听语带着哭腔说,“谁反悔谁是小狗”
“”
“你要是疼,一定要和我说,听到了吗?”
牧听语哽咽着点头。
“”
“宝宝。”
“嗯、嗯。”
“看着我。”
牧听语泪眼朦胧地抬起眼。
刑泽眼里云开雾散,仿佛有万般星光。
他俯下身,万般珍惜地亲吻她的额头,像在吻一个全世界只属于他的珍宝。
“——谢谢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刑泽摸了摸女孩汗湿的脑袋,安抚地亲了亲她,把东西丢进了垃圾桶。
牧听语不住地抖着,伸手把枕头底下剩下的两个包装都摸了出来。
刑泽捉住她的手,哄她:“乖,不可以再来了,你是第一次,要受不了的。”
“不,我受得了。”牧听语眼泪直掉,固执地摇着头,把包装塞进他的手里,“抱抱、抱抱”
她声音都喊沙哑了,却还是哭着伸出手,像是不安到了极致,哀求道,“抱抱好不好抱抱我”
刑泽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多眼泪,似乎是伤心委屈到了极致。
他只能小心了再小心,轻了再轻,时不时地停下安抚她。
可她的眼泪还是流个不停。
“宝宝”他的心都要碎了,痛得不行,“是不是弄疼你了?不来了好不好”
牧听语不答话,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伸手把他掀翻,颤抖着往他身上坐。
最后一个包装也被撕开,刑泽看着她的动作,几乎要疯掉,“牧听语”
女孩俯下身亲他,眼泪掉在他脸上,滚烫无比。
“喜欢你”她说,“真的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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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雀鸟在枝头轻叫,外头天光大亮。
一束阳光照射进房间,衣服凌乱一地,被褥皱成一团。
牧听语似有所感地皱了下眉,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反应了两秒,发现自己被紧紧箍在了一个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