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甚至在这一年里和周家的走动都越发淡薄,完全看不出来两家是姻亲关系。
气得她给娘家写信,让嫁给西北布政司家小儿子的堂妹多吹吹枕头风,狠榨白家商行的油水,逼他们低头服软。
没想到白家也是个犟骨头,到底是在当地经营了几十年的大家族,根基深厚,居然咬着牙硬扛了下来。
今年林绮玉估摸着日子快到了,特意派人去北城门附近蹲守,无论如何也要把白家的年礼抢先截过来。
白家出手阔绰,那些上好的党参鹿茸留给她自己补身子,剩下的好东西也能送去铺子里卖了回本,总归是一笔进项。
武将之家本就开销更大,周川和林绮玉又都不是什么家底丰厚善于经营的,毫不夸张地说,这些年周家有一半的开销都来自白家的补贴,和她偷偷摸摸从燕宜生母嫁妆里抠出来的产业。
如今眼看这头肥羊就要跟着翅膀硬了的大女儿飞走了,林绮玉能不着急吗?
就在她思忖着要不要派人出去找找,这个李妈妈去了侯府还能迷路不成?
丫鬟推开帘子,带进一股寒气,飞快禀报:“大小姐和侯府二少夫人,带着白家舅爷、舅太太一并过来了。还有……”
“还有什么?”
丫鬟声音更低,“还有李妈妈,是被捆着送回来的。”
林绮玉又惊又怒,李妈妈可是代表她上门请人的,周燕宜怎么敢?
来不及反应,只见一抹娇小身影率先进了屋子,环视一圈,对着林绮玉笑得嘲讽:“这屋里的摆设好生眼熟,还以为是我们白家的姑奶奶还魂回来了呢。”
林绮玉一下子就猜出这名陌生妇人是白瑞轩的妻子,燕宜的舅母。
据说也是她将周家派去接年礼的下人在街上痛骂一顿,丝毫不顾及将军府的脸面。
林绮玉从来就没看得起白家过,更别说苏慧则一个商人妇了,被她这般奚落,瞬间怒道:“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我没记错的话,周、白两家还是姻亲吧?我母亲娘家来的人,自然是府里的座上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