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忌琛没想到这个小没良心的变脸变得这么快,现在就一副“你我不熟,不敢麻烦”的生分模样,简直要硬生生在他二人只见划开界限,他脸上逐渐阴云密布,冷冷道:“你麻烦的我还少吗?”
岳溶溶心里痛了一下,点点头:“嗯,所以不好意思再麻烦了,今日已然闹得这么大,我想你也不想再传到大长公主耳朵里去吧。”
沈忌琛眼底浮上薄怒,语声更沉:“你说什么?”
岳溶溶抬头,不在意地一笑:“当年你不就是怕我站在大长公主面前,所以否认了一切吗?所以,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免得大长公主怪罪。”
沈忌琛脸色骤然一白,只觉得心被狠狠刺了一下,连呼吸都沉重了起来,当年他年少意气,虽身份尊贵,却无军功亦无政绩,他为了岳溶溶与他母亲抗衡,只能用退而求其次的权宜之计,可现在岳溶溶轻而易举就刺穿了他当年的无能,再一次将他的尊严碾碎,即便他如今已然大权在握,可以和他的母亲抗衡,在她眼里还是一无是处!
文松带着大夫急急赶来时,就看到他家侯爷挺拔的身子紧绷着,只看背影都能感觉到他气息的冷冽和隐忍的狂怒,他怔住了,这是又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又闹了起来?
他不敢再多想,给大夫使了个眼色,急忙上前,低头道:“侯爷,大夫来了。”
沈忌琛压着怒火看了岳溶溶一眼,转身拂袖离去。
文松匆匆说了句“姑娘好生歇着”,便追了上去。
岳溶溶抱着膝的身子微微一颤,细弱莹白的手指颤颤按住了心口,目光有些呆滞,直到听到有人喊了她好几声,她茫然抬眼,是钟毓。
钟毓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低声道:“你又和侯爷吵架了?”
岳溶溶状似轻松地一笑:“我怎么敢呢。”然后对着站在一旁的大夫尊敬道,“大夫请。”
她的膝盖没什么大事,就是磕青了,手上的伤沈忌琛处理的也很细致,还得到了大夫的夸奖,岳溶溶看着手掌呆了一呆,送走了大夫,钟毓才坐到她的床边,神神秘秘道:“我今日差点吓得厥过去。”
“怎么了?”岳溶溶疑惑地看着她。
钟毓脱了鞋子,双腿盘上去:“今日我去找侯爷来救你,本来一张冷冷淡的疏离的脸,在听到我说你有难,瞬间就冷了下来,我吓得连话都说不清了,一路上哪马车驾得快要飞起来了似的,我紧紧抓着窗沿,生怕撞到冷如冰山的侯爷,他一怒之下把我丢出去!在车里,我差点就想好遗言了。”她吐吐舌,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岳溶溶表情微滞,末了,轻松一笑:“他一直到都是板着脸的。”她握住钟毓的手,真挚道,“今日谢谢你,否则,我的这一双手就废了”
钟毓骄傲地抬了抬头,见岳溶溶下床穿鞋,她奇怪道:“你要去哪?”
“我去看看含贞,你别跟来。”岳溶溶边走边回头叮嘱,钟毓不高兴地朝她皱鼻,却也猜到她要去做什么,心里不禁唏嘘。
岳溶溶敲开了任含贞的房门,张婧还在绣阁,任含贞一人在房里,两人遥遥四目相对,心照不宣,任含贞唇角渐渐蔓延一抹带着冷意温柔的笑。
“看来你猜到了。”她趴在床上,闲适地开口。
岳溶溶拧眉:“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任含贞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多大的笑话,“一山不容二虎,你没听说过吗?”
岳溶溶不可思议道:“可我无意与你相争!我来此只是为了赚钱,为了生存!什么名头头衔我不在意,都不曾与你争过!”
“为了赚钱,为了生存,多么庸俗的实话!你明明那么庸俗,偏偏还装的那么清高!你不与我相争,却处处在与我争!”她含着笑的眼睛陡然一瞪,愤恨地盯着岳溶溶,“我与程潜交好,可你偏偏看不上他!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看不上他!你看不上他处处显得我那么掉价!可笑他还对你越来越在意!原本投注在我身上的目光也一点一点被你抢去!”
岳溶溶错愕地一愣:“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他”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从未将他放在眼里,衬得我处处低你一等!你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那么目中无人。”
这么深的误解,是岳溶溶没想到的,她顿时有些无力。
“那些对你献殷勤的公子哥,你一个也不放在眼里,一个也不在意”此时她有些撕心裂肺地喊出来,“你不过就是个低贱的良民罢了!我梦寐以求的贵族生活,在你看来一文不值!”
岳溶溶有些懂了:“所以,因为我不喜欢,你也都不屑一顾?然后转而来恨我?”
“我凭什么要你不要的东西?我比你差在哪里了!”
“所以,你去勾引沈忌琛?”她深吸一口气问道。
这一句话像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任含贞脸上,她恶毒地盯着岳溶溶,脸上换了好几种颜色,用诅咒的阴森口吻说道:“你莫要得意!风水轮流转,我们且看吧!”
岳溶溶震动着,她一直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