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星不想吃就不吃。但我给你留两个能保存的,以防万一好不好?”
“不好。”俞言星自顾自往前走,齐咎忙跟上,不停说:“别生气,再也不逗你了好不好?”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只有灌木丛边有隐隐的火光,两人走到火堆边,林慎正侧对着他们,低头认真搽药。
俞言星借着火光看齐咎,齐咎满脸笑意,浅蓝色的眼睛闪着光彩,比俞言星记忆中十八岁的齐咎还少年气,就是眼皮上沾了点泥土显得傻,他伸手想帮齐咎擦掉,泥都干了。
“齐咎。”俞言星轻声喊。
“怎么了?”齐咎不解,自己擦了擦俞言星碰过的左眼皮,“我脸上还有泥?不会吧,你回来之前我特意洗了把脸,怕你嫌弃。”
俞言星笑,看了一眼专心擦药的林慎,他拉齐咎躲进灌木丛后,两个人都坐在地上,他迅速亲了一下齐咎的脸,“不嫌弃。”
为了不让林慎听到,俞言星说话声音很轻很轻,风一吹就散了,几乎是在做口型。
“不嫌弃?”齐咎笑眯眯的,扯住俞言星衣领,另一手摩挲俞言星的唇,“不嫌弃的话,我就亲这里了。”
“到西部再亲。”俞言星抓开齐咎的手,轻轻捏了捏齐咎手心。
“那你欠我的七十九个吻呢?我算一算,你已经五天没还上债了,你说,该要你还多少利息合适?”齐咎凑过来和俞言星额头贴着额头。
俞言星往后退,跟齐咎保持一只手的安全距离,笑着说:“到了西部,拿胶水把我们嘴黏上,吃饭靠滴葡萄糖,亲到你烦我。”
“倒也不用这么高的利息。”齐咎边说边往前爬,差一点撞上俞言星的唇。
俞言星身后就是灌木,退无可退,也不好发出动静惹得林慎看过来,他用眼神警告齐咎。
这种时候的警告,齐咎一概不理。
齐咎笑着看俞言星压低眉毛,等俞言星抬手要推开他,他猛得扑住俞言星,才不管林慎听到了尴不尴尬。
可惜唇对上了,还没多贴一会儿,就听到哗哗的声音——水开了。
林慎还没给伤腿缠上绷带,站起来,药粉会往下掉,他就没有起来。有了水开的叫声做掩护,俞言星一下推开齐咎,走出灌木丛取下树枝架子上的袋子。
这个袋子是军部特制,可以直接放火上烧,两边提手不会发烫。
俞言星将水放在地上,脸色有些沉,不是因为齐咎非要亲他。
是齐咎要亲到他时,他又感应到左游了,而且感应越来越强烈,左游在往他们这个方向走。
是恰好要往这个方向,还是在找他们?
两种可能俞言星都不想接受,他想离左游越远越好,但今天是他和林慎先拦住齐咎,说晚上在这里休息,今晚上不好多事引起齐咎怀疑。
只能明天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了。俞言星叹口气。
“言星,你身上这衣服要不要换下来洗一洗?”齐咎走出灌木丛,看俞言星紧抿唇,以为他生气了,过来搂住俞言星肩膀,用粉色精神丝道歉:“下次不这样了,你让我住嘴我就住嘴,绝不多亲一下。”
俞言星扯出一个笑,“没生气,这水我们喝都喝不够,先别拿来洗衣服,等之后找到水源再洗。”
“好吧。”齐咎皱了皱眉,但没多说什么。
等水凉,三个人将水灌进瓶子里,围着小小的火堆坐在一起。
说好了轮流守夜,俞言星坚持让林慎和齐咎先睡。
林慎吃多了水果,肚子胀,睡不着,他捂着肚子眼睛半眯,问出心里的疑惑,“俞言星,你们在西部有认识的人吧?”
齐咎只是闭着眼睛,并没有睡,闻言,他睁开眼睛说:“有。你想调到西部吗?”
“想!”林慎抬眼看齐咎,很期待的样子,为了肚子胀而皱着的眉都松开了,“之前我有朋友在西部任职,听他说西部的人都不错,就是西部的污染区太危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