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聪明人。”
蒋长信眯起眼睛:“曲清烟真的在云江镇?”
曲音淡淡的道:“的确,叶老板没有看错,我遣出去的人,的确得到了曲清烟的消息,他就在云江镇里面。”
阿直没有曲音那么镇定,他沉声道:“而且曲清烟和云江酒楼有来往,他们怕是早有勾连。”
蒋长信皱起眉头,叶宁不只没有看错,而且猜的也没错。
叩叩叩——
是敲门声,但不是雅间的门扉发出的响动,被敲响的反而是窗户。
吱呀……
随着一声轻响,窗户被打开,程昭从外面灵动的窜进来。
他跑进来,连忙关窗,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咕噜噜喝进去,看起来像是渴坏了,道:“主子爷,真叫我蹲到了!曲清烟他……”
蒋长信已然道:“和云江酒楼有所勾连。”
程昭震惊:“你们也知晓了?”
他看到曲音和阿直,恍然大悟,曲音的人脉那么广泛,必然也查到了什么。
程昭又道:“我昨儿个蹲了一晚上,大有收获!你们肯定猜不到,除了曲清烟和云江酒楼的郑掌柜,还有一个人,也是他们一伙儿的!”
叶宁道:“是什么人?”
程昭还想卖关子,于渊已然平静的道:“田家那个夫郎。”
“他?”叶宁皱起眉头,他只是觉得田家的夫郎怪怪的,没想到竟然和曲清烟是一伙的。
程昭使劲点头,道:“那个曲清烟,真是坏透了!”
云江酒楼的郑掌柜记恨叶宁不与他合作,虽然叶宁的生意面向的是平价用户,而云江酒楼面向的是高端用户,可是谁家会嫌弃自己太有钱了?越是有钱的人,便越是计较那三瓜俩枣。宁水食肆价格低廉,食材新鲜,铺子又是刚刚开张,装潢清雅别致,很多豪绅也被吸引过来。
郑掌柜想要彻底挤对走叶宁,便与曲清烟联合在一起,想了一个法子。
他们想让好色贪财的田武,毁掉叶宁的清白。觉得叶宁只是一个哥儿,若是清白没了,必然是寻死腻活,哪里还有脸出来赚钱做生意?
但曲清烟联系到的人,不是田武本人,而是田武那个看起来很是窝囊的夫郎……
程昭道:“你们决计想不到,那个田家的夫郎,竟然是个狠主儿!”
倘或田老丈在,田武定然是游手好闲,不会管理家产的,田家夫郎为了让田武接触到叶宁,竟然狠心给田老丈下药。田老丈根本不是偶感风寒患上了咳疾,而是因为被田家夫郎药倒,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每日昏睡,卧病在床。
程昭道:“田家那个夫郎,他日前在药铺里抓的药,根本不是止咳的,而是令人昏睡的。那个田老丈年纪那般大了,也不知道多吃几服,还有没有命在!”
田老丈昏昏不醒,田武又贪图和叶宁做生意,自然愿意和叶宁多多接触。田武速来都是个好色的,但凡是好看的人,都会多看两眼,叶宁这般出挑模样的,别说是青田村的拔尖儿,便是到了云江镇,或者去了京城里头,那也是拔尖儿的。
果然,田武自从见到了叶宁,便是日思夜想。
那日叶宁和蒋长信去田家,田武一大早上便饮了酒,醉醺醺的想要调戏叶宁,也是因为田家夫郎。
田家夫郎大白日里撺掇田武饮酒,就是知晓他的德行,知晓他一喝了酒,便管不住自己的性子。本以为田武至少可以轻贱了叶宁去,哪成想叶宁虽只是个哥儿,手段却异常的厉害,连田武都打不过他。
田家夫郎的计划几次都失败了,田武是有贼心,但是连叶宁的一片衣服角都没有碰到。
田家夫郎被曲清烟责骂过几次,他平日里逆来顺受都是假象,早已对曲清烟心生不满,又见到蒋长信家里富裕,蒋长信虽然是个傻子,但生得高挑俊美,总比田武要强上百倍千倍。
程昭道:“田家夫郎显然是生了攀附主子爷您的心思,昨儿个夜里,他们两个人在云江酒楼见了面,曲清烟好一顿威胁呵斥,软硬兼施,如今田家那个夫郎应是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