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话音刚落,裴宴的手心就感受到了动静,立马就抬眸看过去,只见裴予的眼睫毛乱颤,却怎么都没有睁开眼。
他挑眉故作要去按下铃声,自言自语,“怎么还没醒?是不是药不起作用,再打两针吧。”
话还没说完,裴予就睁开了眼睛,他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也没有说话。
“医生说是主要是低血糖,没有大问题。”裴宴也不逼他说话,捏了捏他的手指,“不要生气,会气坏身体。”
“阿予有气就往我身上发,不要憋在心里。”
他边说边端过来一碗粥,挖了一勺在嘴边吹了吹,抵在了裴予的嘴边,“乖,喝点饭,这样才有力气。”
裴予紧闭着嘴,不松口,无声反抗。
“不喝吗?”裴宴又问了一句,见裴予还是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沉默,他自己抬手喝了一口,捏着裴予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黏糊的粥液在两人之间流动,裴予被欺负的眼红,牙关被抵开,零星一点粥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裴予呛了一下,咳嗽了好一阵,缓过来神后见裴宴还要继续这样操作,他咬了咬牙,终于开口说话,“我自己喝。”
说完就要去接裴宴手中的玻璃碗,裴宴也没有再做其他的动作。
把喝粥喝出来了吃药的架势,他大口大口地咽下去,把碗“砰”地一下搁在了一旁,人又躺进了被窝。
裴宴看着裴予生气的背影,把碗收了起来,起身离开。
裴予听到房门的声音之后,又换成了平躺的姿势,他眨了眨眼,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迷茫。
今天睡了太久,他这会儿一点睡意都没有,想到在追悼会上的样子,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黏腻地不行,加之刚才吃饭时落在脖颈上的粥渍,裴予立刻起身进了浴室。
浴室里面的装修和他之前房间的几乎一样,来到镜子面前,肩膀上的牙印触目惊心,原来咬的时候没感觉到疼,这会儿轻轻一碰就疼的厉害,暗骂道:“属狗的吗?”
还是恶犬。
裴予慢慢脱下其他的衣服,躺进浴缸,浴缸自带按摩效果,再配合温热的水,今天的疲乏去了一大半,舒适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脚有点肿,不敢跟着泡,只好耷拉在外面。
“咔哒——”
浴室门的声音很小,裴予没听见,直到耷拉在外面的脚被碰了一下,他这才猛地睁开了眼睛。
裴宴的手掌握着裴予的脚踝,一下又一下地打圈揉捏着。
裴予下意识地想要把脚收回来,却被裴宴拍了拍,低声呵斥道:“别动。”
又悠悠补充一句,“上药呢。”
裴宴的力道不大,甚至可以用轻来形容,落在他的脚踝上,不像是上药,反而像是在调/情。
裴予:“……你快点。”
在他的催促下,裴宴终于意犹未尽地收回了手。
还没等裴予松口气,就看到裴宴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裴予:“?你干什么?”
裴宴理所当然:“洗澡。”
“我正在洗,稍等几分钟可以吗?”裴予浴缸里面的上面一层是绵密的泡沫,所以他刚才反应不是很大,但裴宴不走,他的警惕心立马就升了起来。
裴宴的衬衫扣子已经解了大半,露出姣好的肌肉线条,蓬勃的力量感,“一起洗。”
伴随着这句话,裴宴的上半身已经赤裸。
裴予接受不了,他紧抿着唇瓣,思考了两秒,快速起身,低声道:“我洗好了。”
比起等会与裴宴一起洗澡,那他宁愿现在出去,哪怕被裴宴看光,总比那样好。
裴宴握着裴予的手臂,将人抵在浴缸的角落,很快他的裤子也浸湿了一大半,黏在腿上。
裴予屏住呼吸,热气熏腾,脸蛋白里透红,“你干什么?”
“你。”裴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裴予,牵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皮带上,“乖宝,解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