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行事乖巧,性子古怪,思想落后封建顽固,一言不合就给人下蛊,把人往死里整。你可别被那寨子里的苗民好看外表给蒙骗,轻易相信他们的话,被他们拿捏,也不要对他们起不该有的心思,小心他们给你下蛊!”
程英吃着一片肥瘦相间,带着果木熏香的腊猪头肉,感受着舌尖油润咸香的味道,点点头,“妈,我知道。”
普苍寨的人在她们县里是独特的存在,不仅仅是因为那些苗民是少数民族,国家和当地政府有优待政策,还因为那些苗民都是生苗,他们会炼蛊、用蛊,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能招惹的存在。
平时普苍寨的苗民基本不会出寨子,外人也不能随意进入他们的寨子,如果有外人误闯寨子,尽早离去就相安无事。
可若是抱着一些别的目的入寨,惹怒了那些苗民,被苗民下蛊,折磨死亡,就算家属到公安局报案,公安干警找不到杀人痕迹,也找不到是谁下得蛊,只能按照感染了寄生虫,送医不及时自行死亡结案。
程英以前没见过蛊虫,觉得她是邮递员,是国家公派的干部编制人员,普苍寨的苗民应该不会对她下手,认为旁人对普苍寨的讳莫如深,只是传说。
谁能想到她会中心蛊,在龙卜曦家里看到那些数以万计的虫子之后,她直接老实了。
那些苗民还真是目无王法,无法无天,蛮横不讲理,为所欲为,连她这个邮递员都敢下蛊,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以后她给普苍寨送信,绝不会多停留,省得惹来诸多麻烦。
吃完饭,程英跟程雪收拾了碗筷,蹲在院子左侧角落的水缸旁洗碗。
“小雪,我不在家的时候,家里情况如何?”程英拿着老丝瓜瓤,擦洗着盘子问。
程雪在水缸旁,冲刷着她洗好的盘子,小声说:“姐,你不知道,老程家的那帮人,知道你从山上摔下来以后,他们那个幸灾乐祸哟,没少在咱爸咱妈面前阴阳怪气说话。说你害了程纯富,老天都看不下去,出手帮他们整治你,活该你摔下山……又说咱爸没个儿子,还把邮递员的工作拿给你做,存粹是糟蹋邮递员这份好工作把咱爸咱妈给气得,咱爸罕见地跟咱妈一起,对着老程家一家人破口大骂,差点动起手来。”
“他们还真是改不了恶心人的臭毛病。”老程家的人是什么样的性子,程英心里很清楚,按照他们的德行,她出事,他们不作妖,她才觉得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