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声问道:“聂道友,你身上那把刀名血阳刀?难道和血阳冥铁有什么关联吗?”
聂钟随即便向风鸣看来,目光冷漠,寻常修者可受不了这样的目光,但风鸣和白乔墨只是淡淡笑着。
聂钟看了会儿,道:“不错,我刀名血阳,正是因为刀中融入了血阳冥铁。”
风鸣又问:“血阳冥铁从何而来?”
聂钟道:“从一个飞凌宗弟子手中交易而来。”
刚刚安静了许多的人群顿时又嗡嗡起来,聂钟都承认血阳冥铁和飞凌宗弟子有关了,难道还不能证明血阳冥铁矿就为飞凌宗把持吗?
风鸣笑呵呵道:“多谢聂道友为我解答,在下风鸣。”
“在下白乔墨,与姜道友一道而来。”
聂钟说出来的话可比其他修者有信服力多了,凡是知道聂钟名声的人都知道,他可不会为了什么利益而去配合别人说谎话。
他说从飞凌宗弟子手中交易而来,就是真有其事,而非捏造事实。
依旧有人不死心:“飞凌宗弟子手中有血阳冥铁说明不了什么事,就没可能是偶然得到的吗?”
聂钟对今日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听到此质疑声,他厉目横扫过去,冷声道:“此交易乃是私下的,聂某怀疑是飞凌宗弟子私下昧了宗门之物,但聂某需要血阳冥铁。”
周围人群更加哗然,从聂钟的话中可以推测出更多内容。
飞凌宗长期派弟子监管血阳冥铁矿,那些弟子偷偷昧下几块血阳冥铁,拿到外面与人交易,这不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大宗门弟子,修炼需要的物资也不可能充足的,想方设法为自己谋取些利益是完全可能的。
姜星河好奇道:“聂道友如何知道飞凌宗弟子手中有血阳冥铁的?”
聂钟答道:“因为聂某无意中撞到一回私下的交易。”
好家伙,这更证明了血阳冥铁矿和飞凌宗的关系了。
姜星河心情也颇为不错,无意中撞上聂钟,聂钟还帮了他一个大忙。
聂钟自出现后就一直在解答别人的问题,这让他有些不耐烦了,他冷声问道:“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姜星河好心地递过去一块留影石,道:“聂道友看过这块留影石便会明白了。”
于是聂钟就站在城门口看起留影石来,在观看过程中,他身上的气息越发冷冽,还有杀气萦绕。
最后,咔嚓一声,留影石都让聂钟给捏碎了。
“该死!聂某认得其中一个融合境修者,正是飞凌宗弟子!此矿在哪里?聂某要过去杀了他们!”
聂钟说这话的时候,一手已经朝后抓住了刀柄,只要有人报出矿脉的地址,聂钟就会直接杀过去,一刻都不会耽搁。
姜星河就知道聂钟是这样的性子,可惜矿脉的地址他真不知情,姜氏商行也无法推测出来。
姜星河只得道:“聂道友,可否借一步说话?”
“可,事后得告诉我地址。”
“可以。”这是风鸣说的,人都救出来了,地址曝光也无所谓了。
“好,走。”聂钟说完就大步向前,人群自动分开,姜星河与风鸣等人立即跟上。
身后人群的议论声更大了,此时质疑声越来越小了,甚至因为聂钟的话,之前为飞凌宗说话的修者,不是面露愧色,就是不敢置信,有种信仰遭到打击无法接受的模样。
姜星河带着聂钟直奔一座酒楼,进了包厢,姜星河就直言不讳道:“聂道友不必过去了,人都已经尽数救出,那些弟子皆已偿命。”
聂钟说话直,不愿意拐弯,但不代表他蠢,他怀疑地看向姜星河,这事和姜家有关?
风鸣出声道:“人是我们杀的,十几万修者也是我们救出来的,然后托姜氏商行帮忙安置,自然聂道友看到的留影石,也是我们带出来的。”
姜星河点点头,承认道:“是的,姜氏商行就是做生意的,风道友和白道友开出来的价,让姜家很难拒绝。”
风鸣和白乔墨眼里都闪过笑意。
虽第一次见到这位聂钟道友,但从姜星河的态度与话语来看,更重要的是通过他身上的刀意来看,此人行事正直磊落,并且是嫉恶如仇的性子。
也是因此,风鸣和白乔墨才会坦诚做下的事情,而不担心他去告密。
聂钟又看了眼姜星河,随即看向风鸣和白乔墨,郑重道:“杀得好,也救得好,可惜聂某不在现场,飞凌宗果然道貌岸然,虚伪无耻,可恨聂某当初交易血阳冥铁时,没进一步追查背后的详情,不然可以提前杀了他们。”
白乔墨微笑道:“那时不查是好,否则凭聂道友一己之力,无法向全大陆揭开真相,飞凌宗只会将真相掩盖下去,依旧我行我素,达不到真正救人的目的。”
聂钟垂眸想了下,再抬眼时诚恳承认道:“不错,白道友说得对。”
飞凌宗如果杀不了他的话,会将那十几万矿奴坑杀了,以掩盖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