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饿了吗?”你用气音向它询问,蹲下身揉搓着它的肚子。
嗯?怎么鼓鼓的?你轻轻压了压,喵喵立刻不满地扭动身体,灵活地向后缩了半步,发出抗议。
抗议无效!你眼疾手快地将它捞起,小声安抚道,“别怕别怕,让我看一下。”
这个幅度,喵喵该不会是有了吧?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你就听到一句满带笑意的回应,“喵喵是公猫。”
“公猫?哦哦,那它就是单纯吃撑了。”你随之判断着,却又更为忧虑起来,“这是跑去吃了什么?怎么也没个节制。”
不对!你猛地偏头看去,视线精准地投向门边那道含笑望着你和喵喵互动的熟悉身影,“吵醒你了?”
景元抬头看向明亮的天色,摇头笑道,“也是时候该起了。”
假的。你和他同床共枕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起床时间?现在这个点明明只是彦卿的起床时间!
还没等你将他重新押回,就听他给出解释说,“府中尚有客人留宿,身为主人,总不能睡到日上三竿再起。”
那也没有只睡不到半小时就起的道理!你不满地哼了一声,故意带出些许威胁的意味,“这个好办,让我把你打晕,再由我来陪同就好了!”
听懂你话中含义的景元配合地叹了口气,“看来,为了免遭毒手,就只有继续睡觉一种可能了。”
你满意点头,略过身上被喵喵报复性踩出的梅花印,突然心生一计:由你来假扮景元出场,那四舍五入就是景元出场了!
被你推回房间的景元站在一旁,看着你兴致冲冲地去翻他的衣柜,最后哑然笑道,“干脆穿这身如何?”
他将惯穿的将军制服连带各种配饰向你递来,偏头笑道,“不过更大概率是你一眼就会被认出。所以,如果有人问起我的情况,直说便好。”
“不可能!”你抱着手中的衣物信誓旦旦地说着,“初见会被丹恒直接发现,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准备伪装!”
而这次,你将夺过属于玩家的荣耀!
但不得不说,景元这身装备真的好复杂啊。你穿戴整齐,将各处细节理好,确认性地抬头问他,“怎么样?”
“还差一点。”景元取出你曾为他挂上的香囊,转而系在你腰间,“这下就对了。”
“那我出发了。”你端着语气矜持回应,又凝视着面前毫无睡意之人,强硬道,“就算睡不着也要闭目养神!”
“好。”他答应的毫不犹豫,却极有目的性地拉过绑在床头的那条发带示意道,“在你恢复前,仅限于家中范围。”
原来禁足说的是真的!
你下意识圈住自己的手腕,剩余的那截发带仍未拆下,被腕甲裹在里面。
“好。”你给出同样的回答,又重复保证道,“在完全恢复前,我不会离家半步。”
只要给足肯定,景元应当就能放心下来好好去休息了吧?你如此想着,顺势提醒道,“晚安。”
他躺回床上,笑着回应,“早安。”
闭合的双目完全遮掩不住他残留的笑意,但他的呼吸声的确逐渐变得平稳而悠长。
你缓步踏出房间,将门掩好。
这个时间还是有些早了,丹恒和星期日或许已经起床,但星和三月七就不一定醒没醒了。
这样说来,还是先去池塘看看吧!你调转脚步向前院出发。
下了一晚上雨的池塘稍显浑浊,漂浮着残落的叶片,但这并不妨碍你的观察。因为那些鱼都已翻着圆润的肚皮漂浮上来,再无生机。
这鱼是不是少了些?你清点着数目,最终看向不远处池边水草下、被啃咬得只剩个鱼头的锦鲤残骸。
你好像知道喵喵的肚子为什么鼓鼓的了。
没错,这一定是喵喵做的,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喵呜?”突如其来的声音仿佛是在谴责你的推锅行为。它用无辜的、蓝汪汪的眼睛看着你,如同回味般开始舔爪洗脸。
“好吧好吧,那我们算是共犯。”你低声说着,又指向里面漂浮的罪证问它,“那你能吃完吗?我们直接处理案发现场,毁尸灭迹!”
或许是觉得你的提议毫无价值,喵喵甩了甩尾巴,完全不予理会。你只能下手开始捞鱼,争取将里面的所有死鱼都收进背包。
捞起最后一条时,你捏着那条尚算完整的死鱼,鬼使神差地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不算浓烈但清晰可辨的鱼腥味钻入鼻腔,和你在海底时的感觉并不一样。
但要论吃起来的味道,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吧?
好奇自心中萌发滋长。就在你跃跃欲试地张开嘴,牙齿即将碰到冰凉的鳞片时,一道感慨的声音突兀从背后响起,“啊,原来你是故意撑死它们的!”
本就滑溜的鱼瞬间脱手,掉回浑浊的池水里,溅起一片不小的水花。
慢了一步的遮挡毫无作用。你神情自若地拍打着身上的水渍,回身笑道,“竟有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