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叶宴的后颈有一个很明显的牙印,因为叶宴穿着宽大的睡衣,衣领大到几乎微微一动,就会滑落肩头,平滑白皙的肩上满是大大小小的吻痕。
似乎注意到霍尔德的目光,叶宴缓缓转身:“看够了吗?”
霍尔德被他问得一愣,不适地收回视线,将目光停留在那张朝思暮想的脸上。
不同于霍尔德明显的消瘦,其实叶宴的脸圆润了一些,脸上也有了一些血色,似乎靠着窗户有些冷的缘故,鼻尖泛着粉红,金色的头发在夕阳的照射下,像是波光粼粼的金色海洋。
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他刚开始学中部地区语言时学到的一个成语:活色生香。
但这个人偏偏被路修那个畜生玷污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些都不重要。”叶宴其实也不想穿这件衣服见人,但没办法,衣柜里清一色都是类似的衣服,甚至连一条内裤都没给他准备,就是方便路修随时可以扒掉他的裤子。
要不是这衣服太过宽大,宽大到像是短裙一样可以遮住臀部,要不然他真的没勇气见人。
但这些都不重要:“时间不多了,路修没多久可能就会回来了,我们要在这之前,制定一个安全的计划。”
霍尔德有些为难:“我现在身体状况不太好,可能没有办法带着你一起进行时空穿梭。”
这一点叶宴是知道的,空间系异能虽然强大但是对身体的损害特别大,尤其是中间还要穿过重污染区,霍尔德自己一来一回都要休息好几天。
叶宴点头表示知道,接着他问道:“外面情况怎么样?”
“叶怀拙那边似乎有所发现,等你回去做个定夺。”霍尔德看着叶宴撑着椅背的手,顿了顿,“现在距离大选就只剩下四天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浪费了,你打算怎么摆脱路修?他的实力目前强到惊人,而且深不可测,那天我和他交手,发现他似乎不像是只有一个异形物在体内。”
叶宴愣住:“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似乎吞了好几个s级的异形物。”
其实叶宴之前一直在猜测,路修到底凭借什么能在短时间内变得这么强大,可以毫发无伤地从简景深手里把他带出来,一开始他只以为是路修的男主光环在作祟,原来不仅仅如此。
他竟然为了变强,生吞异形物,怪不得他现在身上偶尔死气沉沉,像个死人一样。
在异形物圈里,确实有侵吞其他强大异性物增强自身实力的说法,但路修是人,这样做到底会有什么后果,他无从得知。
就连原著里路修最困难的时候,都没有选择这个危险性这么高的方法,毕竟一旦走上这条路,就没有回头路了。
为什么非要铤而走险?到底是因为恨还是……
“他现在身上死气太明显,根本不像是活人,以他现在的实力,就算你恢复异能,也难以毫发无伤地从他手中逃走。”霍尔德拧眉,“要不你等我两天,我身体恢复一点再说?”
“来不及了。”叶宴想了想说,“明天晚上十二点,你来这里,带一盒新的镜片和一身便捷的衣服,去找叶怀拙,告诉他,让他把我的秘密武器交给你。”
“什么武器?”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叶宴盘算了一下时间,“好了,你快走吧,路修估计马上就回来了。”
霍尔德看着叶宴空荡荡的手,想了又想他抓起叶宴的手指,问道:“我送你的戒指呢?”
叶宴抽回自己的手,摸了摸左手无名指:“在家,怎么了?有问题吗?”
霍尔德松了口气:“没事,我还以为路修把戒指吃掉了呢?”
……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快走吧,时间不多了。”
“让我抱抱你好吗?”霍尔德凑近叶宴,“总得给我一些心灵寄托,要不然我恐怕撑不回去。”
虽然霍尔德语气听上去像是在开玩笑,但其实叶宴能感觉到他的身体状态不太好,叶宴想了想问他:“路修上次找你麻烦伤到你了吗?”
霍尔德胸口上的伤口隐隐发痛,但还是笑着说:“没有,他伤我干什么?只是饿了几天,身体有些虚弱而已。”
听到霍尔德的回答,叶宴背过身去:“辛苦你了。”
霍尔德是个极其重利的人,做事之前喜欢考虑得失,从不盲目投资,当初靠近叶宴也是因为他觉得叶宴胜算远大于简景深。
而且他其实是可以独善其身的,叶宴现在异能受损,被控制被压制,叶家也被简景深的势力压着打,按照霍尔德的脾性,他早就应该放弃叶宴这步烂棋,离开他,回到西区,继续做他的大少爷。
但他没有,他像是疯了一样和家里做对抗,冒着被除名的风险,毅然决然站在叶宴这一边。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曾经那些算计和利益到现在被他掩盖在疯狂的背后,看不到摸不着。
他只有一个愿望,保护他。
叶宴无声的背影像是默许,霍尔德伸出手原本想要一把将人搂在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