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兴奋时,孟汀顾不了太多,转身抱住边渡肩膀,在他怀里颤抖,发出细微声音。
但只要肯配合,不论怎么样,都会让边渡满意,同时,也会换来更多快乐。
边渡呼吸滚热,手握得更紧,低头舔他喉咙:黏黏,可以接吻吗?
孟汀仰着脖子,只能顾得上呼吸:我、嗯不知道。
好。边渡摘下他缠着的胳膊,把人平放床上,换别的。
掰开膝盖,边渡俯身。
唔嗯!
孟汀下意识抓边渡头发,他不是没看过视频,也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却从没想过,男人与男人之间,也可以这么做。
理智告诉他该拒绝,可强烈的触感,全身浮满鸡皮疙瘩。
孟汀记得,边渡曾用这里挑开他嘴唇,搅弄他舌尖,几分钟前,还吻过他脖颈,却都没有此刻敏锐。
汀兴奋到缺氧,淹没在潮汐里。
直到边渡起身,舌尖滑过嘴唇,取来纸巾,帮他擦干净。
换了新内裤,孟汀被塞回被窝。他身体蜷缩着,骨头是软的,懒懒的脑袋不出来。
浴室水声渐停,孟汀从被窝里露出条缝,边渡的衬衫皱巴巴,正背对着他晾内裤。
搞来搞去,还是让他洗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以后肯定自己洗。
我保证,绝对是最后一次!
边渡转身,孟汀赶紧闭眼。
卧室关了灯,地毯降低了鞋底的动静,孟汀听不到脚步声,无法识别边渡在哪里。
周围漆黑,心脏跳动异常。
孟汀正要翻身找人,被子轻轻撩开,边渡的温暖裹进来。
他没有强行做什么,只是隔着黑夜,不远不近看着他的眼。
凌晨的飞机。边渡握着他的手,只能陪你睡两个小时。
孟汀贴近了些:去哪?
洛杉矶。
怎么又是那儿。孟汀最讨厌洛杉矶。
萧眠和近洲在那边都有公司,我需要协助处理工作。
孟汀贴他胸口听心跳:多久回来?
一到两个月,或者更久。
哦。孟汀往里钻,想再靠近点。
黏黏,你会想我吗?
会吧。
能给我发信息吗?
还发那些吗?
报平安,说晚安。
边渡: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发,我都喜欢。
孟汀点头,闭了眼。想珍惜时间,想在两小时来临前睡熟,最好不要醒来。
训练按部就班,孟汀按照承诺,每天给边渡发消息,但不拘泥于报平安和说晚安。
前天是训练后满头大汗的自拍,昨天是整盘红烧鸡腿。今天是风好大,下雪啦。
边渡总能秒回,前天是别太累,擦干汗再出门,昨天是等我回来,也做给你,今天是洛杉矶天晴,但我很想你。
训练结束,塔博破天荒请他吃火锅。深冬腊月,窗外飘洁白雪花,两人吃得红光满面。
塔博放下筷子,认真说:汀,我该回去了。
孟汀愣住,肉停在筷子尖:这么急?
马上过年了,全运会仅剩两个月。
签证到期啦。塔博撑着下巴,对他眨眼,但宝贝,我想带你一起回去。
回哪?
当然是洛杉矶。
肉片从筷子尖滑落,孟汀偷偷在桌下捏左膝:我已经康复了,不需要过去。
美国是滑板的发源地,有最顶尖的专业团队,能提供最适合你的训练方案。
这里也有。
汀,你应该比我清楚,你目前和世界水平的差距。
那也不用非去美国,日本、澳大利亚、巴西,都有专业先进的训练基地。
汀,你在逃避。
我没有!
你总说讨厌美国,难吃的白人饭,听不懂的语言,人人可持枪,夜晚不敢出门,但你的讨厌,真的是因为这些吗?
难道这些还不够讨厌吗?
美国被称为自由之乡,还有很多美好。
孟汀继续捏筷子挑肉:不好意思,在我心里,我的祖国最好。
汀,你讨厌的不是美国。塔博一针见血,是十六岁时,被困在康复中心的你。
孟汀顿住,筷子捏变了形:既然知道,为什么还逼我?
塔博,谁都能劝我,唯独你不行。
他曾见过自己所有痛苦、无助、绝望和挣扎的黑暗时光。
下意识摸膝的行为,日复一日的噩梦,赛前担惊受怕的惶恐,都源于洛杉矶那暗无天日的十五个月。
汀,逃避不是办法。塔博落进他眼眶,美国曾是十六岁孟汀的囚笼,但不该困住十九岁的你。
伤病打不败你,心病更不能。
汀,我等你答复。
回宿舍时已是凌晨,酒精在血管里游走,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