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他老子,想要狡辩什么,没想到他叔叔家的女儿直接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妈,你听,我就说长霖哥哥不对劲吧,我上次就看到他跟黑市的商贩有来往。你还骂我放屁,我冤枉死了!”
“嘘,你懂什么,快闭嘴吧。”
“我没有啊,我没有,别听她瞎说。”祁长霖慌了,赶紧想办法狡辩。
这种事被抓住了要坐牢的!
姚栀栀眼看着他们自乱阵脚,乐了,竹条又指向了祁国平:“该你了,来,说说,什么叫——”
祁国平慌了,赶紧打断了她:“好了好了好了,都回去吧,回去吧,时候不早了,姚首长他们赶路也辛苦了,先让他们休息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祁家几十口人,就这么在这个大哥的带领下,闹闹哄哄地走了。
姚栀栀一直等他们彻底消失在胡同口,这才扔了竹条。
转身看了看自己男人,再看看气得脸色发青的婆婆,走过去抱了抱她:“妈,别理他们,一群饥不择食的野狗。”
“孩子,多亏了你。”汤凤园是个坚强的女人,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又要当爸又要当妈,还要带着独子看病,全靠她自己撑着。
她从来没有软弱的时候,再苦再难,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可是今天,看到那群曾经欺压他们母子的人找上门来,她真的快要崩溃了。
她是警察,不能动手,可如果她不动手,又咽不下这口气。
还好儿媳妇机智,三言两语把他们吓跑了。
要不然,可能她真的要对不起身上的警服了。
现在事情解决了,儿媳妇又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她心里的那口气好像忽然就泄了。
抱着姚栀栀,怎么也不肯撒手。
太好了,儿媳妇太好了。
虽然没有亲眼见证他们母子的苦难,去极具同理心。
既没有和稀泥,让他们原谅,也没有软弱可欺,由着那群人上蹿下跳。
反倒是拎起竹条,气势千钧地冲了出来,跟他们母子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绝不退缩。
真好啊,真好!
不愧是姚首长的女儿,虎父无犬女啊!
汤凤园实在是太高兴了,忍不住落下喜悦的泪水:“好孩子,谢谢你。”
“傻妈妈,一家人,谢来谢去的做什么。”姚栀栀帮婆婆擦去泪水,“走,回屋去。”
“走,回去吧,招待所晚上再去,难得过来,好好聊聊。”姚敬宗等人也不打算走了,这么一闹都快三点了,等会该张罗晚饭了。
院子里,姚敬宗对这个女儿刮目相看。
他接过祁长霄端来的长条板凳,坐在了树荫下面,认真打量着这个女儿:“栀栀啊,你可真是勇气可嘉啊。爸爸还担心你会被人欺负,现在看来,是爸爸想多了。”
“没有想多啊,以前确实被人欺负过的,你多担心一点吧,我喜欢。”姚栀栀笑着抓了个小马扎,坐在他膝盖旁边。
想了想,干脆枕在小老头的膝盖上:“爸爸,我喜欢听你们当兵的故事,跟我讲讲吧。”
“好。”姚敬宗怜爱地抚摸着女儿的长发,讲讲自己年轻时候的故事。
话语间提到谢春杏怕蛇,当年还闹了笑话:“你妈妈刚到部队随军的时候,就踩到一条黑眉锦蛇,吓得她直接晕倒,我从部队回来,看到你哥哥姐姐急得团团转,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就这?自那以后,你妈妈看到细长的东西都以为是蛇。那年夏天,她起来上茅厕,看到蚊帐上面趴着一个细长的影子,吓得尖叫一声,哭了起来。我睁开眼掀开蚊帐一看,嚯,什么蛇啊,是绑蚊帐的绳子。”
“哈哈哈,我妈好可爱啊。”姚栀栀笑着握了握妈妈的手,“现在还怕吗?”
“怕呀,怎么不怕。”姚敬宗笑着揭了他老伴儿的老底。
谢春杏难为情得很,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就不能在孩子面前说我一点好的?”
“哈哈,自家骨肉,有什么大不了的?”姚敬宗爱说。
姚栀栀也爱听,忍不住催促:“再来点再来点。”
超美也爱听,小爪子里抓了满满的糖果,小短腿儿吧嗒吧嗒的到处跑,分给这个,分给那个,到最后直接钻到姨姨怀里,一起听姥爷讲故事。
小丫头听得津津有味的,还会捧哏,时不时的哇一声,哦一声,院子里全是快乐的笑声。
祁长霄默默地看着,忍不住跟三舅哥感慨:“哥,你看,栀栀多开心。”
“是啊,我也开心。”姚卫华笑着转身,进去看看小外甥。
祁长霄跟了进去。
“想好孩子叫什么了吗?”姚卫华见孩子额头出了点汗,便拿起蒲扇,轻轻地扇一扇。
祁长霄把那本工作簿拿给他,姚卫华点点头:“好名字,小星星。真好听。”
“栀栀也喜欢。”祁长霄把本子合上,有个困惑,先跟三舅哥沟通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