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神色平静:“行,我会防着点的。”
“这个月几个学校的稿件征集已经差不多了,明天我还给你放信箱里。”姚桃桃想这个妹妹了,想多说两句话。
姚栀栀放下笔,起身往外走:“来,正好,跟你说一下,下个月开始,要增设一个脑筋急转弯的栏目——”
姚栀栀准备把姚桃桃送到胡同口,这样正好把事情交代完。
姚桃桃挺开心的,赶紧跟上,时不时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一直到胡同外面的路上,姚栀栀才停下:“你自己走,小心啊。”
“放心吧,广义在那边等我呢。”姚桃桃指了指马路对面。
那就好。姚栀栀等两口子走远了,这才回头。
“不许动!”忽然身后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尖细,刺耳,一听就是捏着嗓子说的。
姚栀栀没有回头,打算从系统里拿出黄洋的那把枪,抢个先手。
然而,几乎是同一时间,李武冲出来把这个男人摁在了地上,死死地钳制住他的四肢,挣扎不得。
姚栀栀放弃了拿枪,转身看了眼。
原来是丁火娃!找不到老婆,失心疯了。
她冷笑着蹲下,抓起一把尘土洒在了这个蠢货的脸上,瞬间迷得他眼泪直流,哭爹喊娘。
“丁火娃,你几个胆子啊,敢砍我?嗯?进去吧你!”姚栀栀转身,去李武家里找了根绳子,两人合力把丁火娃送去了派出所。
今晚是小金值夜班,看到被绑的丁火娃,简直气不打一出来:“嘿!你这人不听管教是吧?那天你拿着火柴报纸是想来放火的吧?都到你家里给过你警告了,还不死心呢!我告诉你啊,你这是犯罪未遂,性质恶劣,半年以上的大牢是少不了的!赶紧给我蹲下!”
丁火娃灰头土脸的,流了半天眼泪才把眼睛睁开了,立马嚷嚷着姚栀栀也对他实施了伤害行为。
小金不信,问道:“她怎么伤害你了?人家一个女同志,还没你高,犯得着伤害你吗?你谁啊?金疙瘩啊?抠你两下踹你两脚能掉金子啊!”
丁火娃不服,认为小金偏袒姚栀栀,闹着要见他领导,转念一想,他大爷的,领导是姚栀栀的婆婆,更加完犊子了!
气得他干脆不说话了。
实在不行,明天找公安局的人投诉去。
小金才不怕他呢,撒了把泥而已,还是丁火娃想砍人在先,说破天也是丁火娃没理。
他小金只怕什么婆媳吵架家长里短,那种他完全不会劝,但是碰到这种玩命的主,嘿,他可来精神了。
便让姚栀栀回去,他呢,捧着一本五七年出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翻到对应条文,坐在丁火娃面前字正腔圆的朗读起来。
读完了又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找了出来,继续读。
丁火娃听着跟念经一样的,很快昏昏欲睡。
最后愣是被小金念睡着了。
小金得意的挑眉,孙贼哎,爷爷奈何不了女同志,还奈何不了你吗?
切!
姚栀栀回到家,发现三哥表情凝重,好像出什么大事了。
她有点懵:“怎么了这是?”
“我跟你坦白。”姚卫华拉了把椅子,让她坐。
姚栀栀一头雾水:“出什么事了,你别吓我。”
姚卫华深刻反省:“都是我不好,没有跟你说,让你早作准备。”
“你说吧,现在准备也来得及。”姚栀栀知道他这几天心里有事儿,这不是等他自己开口呢吗?
她自认给足了三哥时间和空间了,应该算得上是一个体贴的妹妹吧。
她也不催,等他调整好情绪,这才一五一十地把最近的事都给吐露出来了。
姚栀栀恍然:“我说呢,姚根宝跟姚晶晶到底怎么联系的,姚敬业都蒙在鼓里,原来是这样。那她……她跟她同学的爸爸……是真的吗?”
“目前看来是的,要不然张厂长明明跟你有过节,为什么要给你通风报信?说明那个张天平人品拙劣,不值得信任。”姚卫华深信一点,姚晶晶再不是个东西,在张天平相关的事情上,责任最大的也是张天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