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无更多的话题可供闲聊,终于向我询问了此次见面的用意。“那么,作为你的姐姐,我需要做些什么来为妹妹分忧呢?”
……明明也算是获利者,说得却跟自己有多无私似的。
“姐姐,我的确有一些小忙需要拜托你,”我拖起撒娇般的尾音,将餐巾丢回桌面上,对她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第一件事——为我们结账。”
成绩单送到我们手中的那天,也就是暑假的前一天,我不是很开心——倒不是因为成绩(它们维持着正常的高水平),也不是系统给予的抠抠搜搜的学年末奖励(同样的,它们维持着正常的低水平)。一直到斯内普因斯莱特林蝉联学院杯在台上与斯普劳特教授他们握手时,我都是为他感到高兴的。情绪的转折点出现在了当天晚上,当我哼着欢快的小曲儿来到魔药办公室时,尝到了闭门羹。
严格来说,并不算“闭门羹”——他至少让我进门了,因为接下来的对话实在不宜发生在走廊里。
“您说什么?什么叫‘在宵禁之前回去’?”
“……字面意思。”斯内普坐在书桌后望向我,他将眼神控制得很平静,这大概是在我到来之前反复排练后的结果,“我认为,我们应该暂停……同床共枕。”
“哦,我可不这么认为。”我在刚进门时就习惯性踢掉了鞋子,夏季长袍的扣子早在前来的路上就因为炎热而迫不及待地解开了,此刻它只是松松垮垮地搭在我的肩上。“您为什么会这样想?有其他人知道了吗?没关系的,我熟练掌握着遗忘咒呢。”
我把碍事的长袍扔向沙发,向他展示着自己的新裙子,这是系统今年所赠送的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礼物。“瞧,好看吗?”
“嗯,很漂亮……”他坚定的神情松动了一瞬,随即又无奈地板了起来。“……所以,你同意了?”
“同意什么?”
斯内普像是被噎住了,让他重复似乎比让他微笑着和各个教师一一握手还要艰难。“……同意,暂停,同床共枕。”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