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诸风上攻才导致头目昏痛,我开一个消风散,每日服三次,茶清调下送服。”
夏仙姐见妙真虽然算不得十分美貌,气色却好了许多,二月嫁进来时,她下巴上还有痘子,如今也是面若春水,整个人仿若刚冒尖儿似的水蜜桃。
她不由道:“四弟妹如今可见和四弟感情很要好啊?”
妙真不妨她问这些,这样的话如果是现代的人问很稀松平常,但是古代乍然问这个,就有些不太有界限感了,妙真道:“夫妻之间,相敬如宾分属正常,我这就把药方给嫂子的丫头,还要上覆大伯母,这就先去了。”
说罢,径直出去到晁氏那里坐了一会儿,把夏仙姐的病情和开的药方说了,晁氏道:“辛苦你了,好孩子。”
“都是一家人,您万万别说两家话。”妙真笑道。
晁氏又道:“上回来,听族里青婶子说你和老六媳妇都送了她东西,你们有仁义,这样很好。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啊。”
“这倒也没什么,我在家时,我爹常用朱子家训教我,什么‘子孙虽愚,经书不可不读。’又有什么‘见贫苦亲邻,须多温恤。’若我泥菩萨过江倒罢了,偏我家下人送了米粮来,分一半给她也有富余,大伯母快别赞我。”妙真道。
晁氏见她说话引经据典,自己愈发喜欢了。
等回来的时候已然黄昏,走在园子里,莫名一股忧伤,原来人真的会因为天时感染心情变化的。
萧景时刚洗了头,正散着头发,自己正在浇水,见妙真神情不好,把喷壶递给丫头,走上前道:“怎么了?”
“没怎么了?我就回来时看着黄昏,蓦然心情不好,仿若身在梦中似的。”妙真道。
萧景时倒是很能体会这种心情,举凡能诗能画者,都非常能够体会那大自然的变化,他牵着她的手进来:“真真,进来咱们说说话吧。”
原先他还叫自己娘子,上回听爹娘喊她名字,他也这样喊了起来。
妙真随他一起进去,二人其实也没说什么话,就那般靠着,萧景时见她薄衫里玲珑身形,起了心思,抱着她到了内室,且不说红销账里多少温暖。
那厢天色晚了,二人才懒懒的梳洗了,妙真从西书房拿了书看,萧景时也自取了一本书在房里看,不知怎地,二人都有一种餍足感。
他想所有人都想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母亲希望自己出人头地,将来力压三房大房,父亲希望自己将来做官,最好追封三代,也替他封个官儿,倒是娶的这房娘子,娶之前觉得她家使手段,可娶来之后,她反倒是对自己无任何要求。
大嫂夏氏就因为和大哥分开住都觉得不行,甚至气病了,妙真在自己走的那几日却还忙的不可开交。
妙真当然要忙,她不仅要忙,还想要有一定的成就。
她娘让她早些有孕,自然也是为了她好,她无法去评判一个明朝女性的思想,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她在妇道上做的再好,一旦没了价值,恁是千般好看,万般会生,将来也逃不脱被抛弃的命运。
与其如此,她还是寄希望于医术突破,直达天听,将来能成为一代名医。
所以,她不会刻意做什么,一切顺其自然。
还好,她的名字已然是报上去了,至于能不能选到她,还得看上头如何说,那就不是她的问题了。就跟现代颁奖典礼一样,入围了是一件事情,能不能得到那个奖,又是另外的事情。
又说夏仙姐消沉了几日,总算好了起来,那晁氏虽然让她守孝九个月不同房,但也没让她成日在屋子里隔绝,因此,她还是能够出来走动。
头一个她还是先去了韩氏,不妨韩氏母亲过来了,任氏留韩老太太住下,她老人家就和女儿一伴在芭蕉苑住下。
韩老太太为人慈和,给韩氏带了她爱吃的榛子松子仁粳米粥,母女二人正欢喜说话,那韩老太太道:“我不要丫头们拣,都自个儿剥的,就怕把那碎末弄在里面,你吃了硌牙。你哥哥想讨一碗吃,被我打手。”
“娘,哥哥也怪可怜的。”韩氏笑道。
自小她娘最宠她这个女儿,常常说她这个女儿比十个儿子还强,只不过娘没法子,还得靠哥哥养老,她虽然能接娘过来玩,却不能总让娘住在自家。
夏仙姐进来时,就是见人家母女亲近,她也有娘,不过娘去了,后娘原本携带东西回了娘家,她孑身一人了。
韩月窈看到她倒是很热情,还道:“大嫂快进来坐吧,咱们一处说话就好。”
夏仙姐立马摆手,说她是去妙真那里的,韩月窈就不好留她了,却说那夏仙姐过来妙真这里的时候,妙真刚出诊回来,今日帮吴县一个客店的东家太太看病,出乎意料的人倒是很大方,送了三两银子的诊金。
妙真也是按照时下行医规定,富人多收,穷人少收或不收。她把银钱放入自己的钱匣子里面,刚换好衣裳,听说夏仙姐过来,忙请了她进来。
“大嫂来了,快请坐。”妙真在正堂招待她。
夏仙姐笑道:“拜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