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阮氏不迁怒她,妙真也是松了一口气,但她还是有些担心鹿姐儿,不免道:“这孩子不会去找她娘了吧?”
既然她觉得她爹要续娶了,指不定去找娘了。
阮氏一听觉得有道理,匆匆离开,差人去找,不曾想还真的找到了。但这孩子身上没钱,也没路引,完全是被拍花子的拐走的,还好有人往南边去,还真的找到了。
回来之后,她因为生的漂亮,那些人想卖个好价钱,舍不得打她,只给她灌些蒙汗药,妙真帮她把脉,开了些调理气血的药。
那阮氏是个性情温和的人,就在一旁道:“鹿姐儿,日后你可别再出走了,如此让大人担心,自己也受罪。”
鹿姐儿却是一口啐在阮氏脸上:“你不是什么好人。”又指着刚帮她看完病的妙真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都欺负我这没娘的孩子。”
虽说妙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是在现代都没有见过这般没有礼貌的孩子,如今在古代见到了?阮氏是轻了不好,重了不好。
“那小大姐儿好生歇息,过几日我再过来。”妙真摇摇头,准备离开。
没想到出来时,见到了傅煜的弟弟傅参将傅烨,妙真行了一礼,却被喊住。
“萧恭人,我女儿的病怎么样了?”
妙真道:“蒙汗药让她昏睡许久,有些气血不足导致的虚脱,我已然开了方子,调理几日就好了。”
傅烨深深无力:“都是我的不是,让她如此。”
妙真连忙道:“说起来是我的不好,因我家女儿当年找宫里的女官学过规矩,所以傅大奶奶问我的时候我就说了,如此倒是拘了小大姐的性子。”
“这与恭人无关。”傅烨倒是并非不讲道理的人。
见傅烨不牵连她,妙真道:“您真是深明大义,小大姐儿的事情还得慢慢来,我就先不打搅您了。”
傅烨其实听说过,说萧景时的女儿虽然年纪小,但跟着其母学得一手岐黄之术,又知书达理,小小年纪,竟然就有不少人求娶,可见徐氏颇会教导。
他忍不住问起来:“恭人,您平日如何教导孩子的?”
妙真其实想说孩子的优劣有时候也并非是教导问题,基因也很重要,但这些话她不好说,只笼统道:“我平日言传身教罢了。”
说完就先离开了。
傅烨进去屋里,阮氏方才出来,那鹿姐儿见到她爹,只是不理:“你都不要我了,还回来做什么?”
“爹爹在前线忙着,哪能不要你呢,若是不要你,还带你来福建做什么。”女儿原本放母亲膝下养着,但是和族里的孩子们不和,弄的大姐怨声载道的,他平日也忙,就让大嫂帮忙看着,没想到这就出了问题。
别人鹿姐儿不在乎,但是她爹她还是在意的,她看着傅烨:“爹,你是不是续弦后,就不要鹿儿了?你不要娶妻好不好?”
傅烨前妻是政敌的女儿,和他没有半分感情,为人尖酸、吝啬,对丈夫只有利用,分开就分开了,但这个女儿他视若珍宝,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爹爹不会娶的。”
“这就好,这就好。”鹿姐儿窃喜。
几乎所有的人似乎都不喜欢她,连大伯母对她也只是表面情,方才走的那位徐医女,也对她不大热乎。
她不想爹爹续娶,这般她就真的被遗弃了。
傅烨见女儿也是孤独,不免道:“萧家和我们家关系不错,你大伯和萧大人更是政治盟友,萧家的姑娘和你年纪相仿,平日你亦可以多来往。”
听了这话鹿姐儿又发了一顿脾气,把屋子里的杯子碟子全部都摔了。
傅烨更是头疼。
几日后,傅煜傅烨同萧景时一处用饭,三人先谈了公事,萧景时心里对云间侯总有些不安:“我总以为皇上会派人勘察的,不曾想却定了罪名。”
“往事已矣,宁瑕就不必多想了。”傅煜道。
萧景时点头。
他到福建来,弹劾两位侯爷,竟然毫发无损还升了官,多亏傅煜照料,萧景时也就不好再问了。
傅烨旋即在饭桌上大吐苦水,说起女儿难以教养的问题,傅煜安慰道:“再过几年懂事了就好了。”
这话萧景时不赞同,人性本恶,便是小孩子都是如此。像他家的芙姐儿小时候撒谎,被妻子罚站不许吃饭,有不好的行为从小就要纠正,怎么可能长大了就好了。
坏人就是老人那还是坏人啊。
不过,听妙真说傅煜之妻也不好管了,请老师就离家出走,稍加管教就摔东西。
萧景时正欲吃东西,听傅烨问他:“你家儿女是怎么教养的?”
“其实我也没怎么管,都是内子在管教。”萧景时根本都懒得说,因为道理明摆着,做错了事情就得教训。
傅烨也是病急乱投医:“不如让令夫人帮忙教导一二吧?”
萧景时愣了一下,赶紧道:“参将不知道,我家里如今养的侄儿就够她头疼了。”
傅烨一拍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