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冬鹤皱眉:“太贵了,寻常看家狗不?过几十文。”
“瞧您这说的,五红犬可就我们?这一家,稀罕,又聪明又听话,我这还?是养到一岁的,您要买小?狗就不?是这价了。”
何云闲不?懂这个,就在旁边逗笼子里的小?狗玩。
两三个月的小?狗娃才断奶,都胖成球了,也皮得很,被关在竹笼里还?要啃着笼子边玩。
他一伸手,小?狗就用牙咬住他的手指啃,因为犬牙还?不?利,他倒不?觉得疼,就是痒。
惹急眼了,小?狗崽气得一仰头嗷嗷叫,正逗得高兴呢,不?知是不?是狗崽刺耳的叫声吵到旁边那头老?驴了,老?驴哼哧哼哧叫着。
这会儿它倒有劲儿了,嗓门洪亮,吵的狗贩子也恼火了,站起来一鞭子抽到驴屁股上?。
“叫什么叫,你这没用的老?东西,白吃我家粮,又不?能拉货又不?能卖肉,再叫我就把你丢河里淹死!”
他骂了两句,一扭头又对何云闲和和气气的,“客人?真对不?起啊,这犟驴没踩着您吧?它得了怪病,您还?是离它远点吧。”
何云闲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不?过也许是因为刚刚那出意外,卖狗时多?便宜了点,最后以二百六十文成交。
狗贩子把绳子递给何云闲时,红狗温顺地蹭了蹭他的裤脚。
还?没走?远,何云闲就看到狗贩子正把那头老?驴牵到河边,推了两下没推动,就干脆撒手不?管了。
狗贩说那只老?驴有怪病,但何云闲看了好半天也没发现它有什么病状,就是肚子奇大,像怀孕似的。
但这驴看着都快四十了,没几年活头,不?太可能怀孕。
这个岁数的驴,心善的人?家会养到自然老?死,差点的就送去屠户那儿卖肉,偏偏它又似乎病了,病恹恹的连吃草都费劲,病驴可没人?敢吃。
这样被人?抛弃在河边,下场要么是活活饿死,要么就是被黑心的人?抓去宰杀卖肉。
何云闲不?忍心看它这样孤零零死在河边,犹豫了一会儿,拉住了谢冬鹤的袖子。
“相公,能不?能把那只驴也带上??我们?在山上?随便找个地方放养就行,不?耽误你打猎。”
他有点忐忑,怕谢冬鹤觉得这事麻烦,或者觉得他乱发善心。
但谢冬鹤看着夫郎水汪汪的一双明眸,满眼恳求,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一口就答应了。
反正山上?那么大,草又多?,随便找个地方养着就是了。
两人?就折返回去,牵上?那头驴。
难得来一趟镇上?,何云闲自然要去看望莫彦玉,只是去了医馆却没见着人?。
当值的是个眼生的中?年汉子,脸大如盆,黑得跟锅底一样,离远了何云闲还?以为是口锅长腿儿立在那了。
一听何云闲找莫彦玉就拉下脸,不?耐烦道:“不?知道,谁知道他跑哪去了,一个没爹没娘的贱……”
话还?没说完,谢冬鹤往旁边一杵,那么大的体格又冷着脸,谁看了都得发怵,汉子被他盯得冷汗都下来了,再不?敢胡说。
“我爹叫他出去给人?看诊,一时半会回不?来。”
既然莫彦玉不?在,何云闲只好遗憾地回去了。
和林莲花她们?汇合后,回程路上?,谢温温和红狗追着玩,问道:“云哥哥,这狗该叫什么名字呀?”
夕阳把狗毛染成漂亮的金褐色,红狗正追着谢温温的衣角咬着玩。
何云闲看着它矫健的身影,忽然道:“就叫追风吧。”
追风闻声回头,竖起的耳朵在晚风里轻轻抖动,似乎已经认下了这个名字,汪汪叫了两声。
林莲花看到那头驴时还?有些?诧异,听完何云闲的解释,就没什么意见了,反正在山上?吃草也不?用自己喂粮,就当养着玩吧。
再说老?驴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到老?了还?被人?抛弃,实在可怜,全当做了积德的善事,说不?准哪天就有好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