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翻了翻眼皮。
他看着挺专业,甚至不知道的会以为是职业兽医。
霁雨晨问:“它怎么样?生病了吗?”
王志言简意赅:“冻着了,加上饿的,身体不好,没什么招儿。”
他一副管不了的架势,霁雨晨着急道:“那怎么办?有药能治吗?”
王志说:“这得看能不能醒,要是能缓过劲来吃上东西自然就好了,缓不过来,吃药也白搭。”
他三下五除二给狗下了论断,霁雨晨理解:就是听天由命的份。
他不死心的把小狗抱在怀里用身体给它取暖,王志递过来个小瓶,让他喂给小狗喝。
瓶子里装的葡萄糖水,小家伙迷迷糊糊倒是还是吞咽。
王志站在一旁,双手抄在口袋里说:“你试着给它喂点东西,米糊或者其他好消化的,要是能吃下去没准还有得救。”
他说的随意,霁雨晨觉得是个办法,徐闯晚上烤的地瓜,霁雨晨掰下来一小块,托在手心里给小家伙闻味儿。
他们晚上做的炖菜,王志没吃晚饭,问徐闯介不介意加双筷子。
霁雨晨没心情吃饭,徐闯便也陪着,所以桌上只有王志一个人在吃,顺便安慰人:“你也别太担心了,这都是命,救不救得过来都是。”
霁雨晨觉得王志作为医生见惯了生离死别看得开是常事,可自己做不到。他跟这小家伙虽然才刚见面,相处不过几个小时,但已然有了感情,如果让现下它死在自己眼前,霁雨晨大概能哭断气。
屋子里没人说话,只有王志吃饭的动静,听起来吃的还挺香。
霁雨晨心情低落,不知过了多久,隐约觉得怀里的小东西蛄蛹了下,回过神来低头去看,发现小狗正嗅着鼻子蹭他手心,然后用软软的小舌头舔着手里的地瓜瓤。
小东西动作慢吞吞的,但真的有在吃东西。
霁雨晨又惊又喜,跟徐闯说:“它醒了!正在吃我手里的地瓜!你再帮我拿点!”
徐闯立马起身去拿,王志鼓着腮帮子探头看了看,说这狗还挺有福。
之后的境况大概是王志在桌上吃,小狗在霁雨晨怀里吃。霁雨晨喂了它小半个地瓜,王志说:“瞧给这孩子饿的,以后估计得把你们吃穷了。”
霁雨晨觉得只要它好好的,健健康康的长大,自己愿意把所有好东西都给它。
感情联系的纽带有时候建立的迅速又坚固,短短几个小时,霁雨晨已经将自己视作这小狗的主人,还在认真思考给它取个什么名字。
小狗吃完地瓜开始在霁雨晨怀里翻来翻去,徐闯将之抱过来,让九儿吃饭,小狗扑腾着不乐意,非要窝在主人怀里才舒服。
三人一狗共进了一顿晚餐,临走时徐闯去地窖拿酱菜给王志带着,也算是出诊的谢礼。
霁雨晨拢着怀里的小家伙见人出了门,想起事来借机问王志:“王大夫,你带钱包了吗?”
他问的毫无铺垫,王志愣了愣。
“能借我看看吗?”
这请求也是非比寻常,王志以为现在打劫都这套路。
他下意识的护住自己裤兜,霁雨晨急忙解释:“我就是想看样东西,你别误会。”
徐闯之前说套子是王志从钱包里拿出来给他的,霁雨晨觉得如果真有这习惯,王志把东西给了徐闯之后回去肯定还会补上。
王志看了看门外,或许觉得霁雨晨这小身板打劫不够格,将钱包递过去,说里面没几个钱。
王志的钱包是很普通的短款钱夹,霁雨晨打开来看,在夹层里翻到个没拆封的塑料套。
他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将其合上物归原主。
后者见人表情耐人寻味,想了想自己钱包里的东西,瞬时间明白了霁雨晨的用意。
“你们两口子无不无聊!”
王志十分无语,甚至气急败坏,觉得自己好心当成驴肝肺。
霁雨晨抿了抿唇,看热闹说:“没想到王大夫还挺开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