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操心了,俺们之间关系都好着呢。”
梁满仓对她们笑着点了下头:“几位嫂子聊,我就先上去了。”
“哎,去吧,去吧。”她们巴不得他赶紧上去,那面无表情的也太吓人了。
等梁满仓离开后,她们才觉得自在起来,黄嫂子瞧瞧楼梯口,又瞧瞧她们,只觉得难堪得下不来台,愤愤往地上呸了口,小声嘟囔:“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口子没一个好的。”说完一把拿走放在台子上的筐子,也扭着腰上楼。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突然都笑出声来,施施然又坐下去,碰着头穿着针线侃天说地。
那边梁满仓两个台阶并作一个,长腿一抬,三两下就到了门口,开门进屋。
饭香味扑鼻,他将东西挂到墙上,走进厨房找梅锦。
梅锦此时正系着围裙做饭,听见声音,偏过头笑着看他一眼:“回来啦。”
“嗯。”梁满仓点头,过去打开水龙头洗手,手沾湿后打肥皂,搓出泡沫来,他低头看着水池,拿毛巾擦干净水分,走到她旁边,拿过她手里的铲子说,“我来。”
梅锦笑了下,为他腾出位置,问:“今天训练得怎么样,累不累?要不要我待会儿帮你捏捏肩膀?”
梁满仓没回答。
梅锦有些诧异,往常他可从来不让她的话落在地上,她踮脚伸长脖子过去看他,就见他面无表情,一双眼黑得滴水。
“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还是教官又说你们了?”她有些担心,手搭在他小臂上要把他拉出来。
“没事。”梁满仓甩掉她的手,摇头继续炒菜。
他这哪像是没事的样子,分明就是有事,还是大事!
梅锦头一次见他情绪这么外露,有些担心,难得强硬一回,不管他拒绝,硬是把他从厨房拽了出来,眉头皱着不平道:“你说,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找他去!你说你平常训练得多用心,上课也都认真的很,就算是骂你也得有个由头吧?”
梁满仓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像只露出獠牙要咬人一样的小狼,仿佛他真被谁设局欺负了,十分为他打抱不平,但她越是这样维护他,他心中就越是难受。
他唇角牵动了下,上前一步将她抱紧怀里,脑袋在她颈窝蹭了蹭。
梅锦瞪大眼,这都自动往她怀里钻寻求安慰了,可见事情不小啊,她磨着牙,眼睛恶狠狠地眯起来,手在他背上安抚性地拍了拍。
“没事,我在呢。”
“对不起。”
两人同时开口,说出的话却截然不同,梅锦眨巴眨巴眼,从他怀里出来,看着他迟疑问:“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难道他跟陶晓灵好了?准备跟她离婚了?!
梁满仓心里刚难受起来就被她这话弄得哭笑不得。
梅锦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默认,手臂用力推开他,从他宽大温暖的怀抱里出来,气鼓鼓地抱臂看着他:“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你跟陶晓灵之间发生了什么!
梁满仓虽不知道她曲解成了什么意思,但就看她表情和身体动作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他上前要去牵她的手,被她挣开,他无奈,问:“你为什么不把黄嫂子欺负你的事情告诉我?”
梅锦一愣,呆呆问:“是这事啊?”
“不然还能有什么事?”
梅锦长舒一口气,又重新回到他怀里,双手抱着他,仰着头下巴戳在他身上,笑嘻嘻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就能解决好,你天天那么忙,就不用麻烦你啦。”
她这种不需要他的态度,让他很不满,梁满仓伸出根手指抵在她额头,稍微用力,将人推开:“这都不算大事,那怎么才算大事?你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人家还找到我面前告状,结果我还什么都不清楚。”
“什么?她还找你了?”梅锦很会抓重点,压着眉很是不高兴,“她这人真是玩不起,我们俩之间的事,干嘛还告状,真幼稚,镰刀现在都不告状了,她还不如镰刀呢。”
梁满仓微微弯腰直视着她,眼睛黑压压的,嘴角也向下瞥着:“所以要不是因为她找我了,你是不是就准备一直瞒着我?”
梅锦瞧着他,总算是迟钝地察觉到了危险,讪讪笑了下,摸摸鼻头,“……当然不是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