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真的愿意助我调查此案吗?”
“尽力而为。”莫柠说道,“毕竟是府衙的案子,我和浚航却都是大理寺的人。没有掌握更加切实的证据,不能贸然干涉府衙的调查。因而,我还不能许你任何承诺。”
“世子,你需要什么证据?”李昌顺肃然问道。
莫柠沉默一会儿,才说道:“这件事情暂时先不要声张,等我了解清楚始末详情,自然会做出定夺。你大可放心,案中果真存有冤情,我定然不会轻易放弃追查。”
“如何处置这只金手镯?”李昌顺双手仍旧捧着手镯,态度恭敬得仿似捧着皇帝钦赐的贡品。
“案子结束之前,这只还是重要的证物。”莫柠略一沉吟,说道,“你且将它暂时交给我保管,待案件侦破,我定物归原主。”
金手镯是贵重物品,一般人不愿意将它交由外人保管也是人之常情。
“世子,您不必多向我保证什么,我相信您。”李昌顺语气坚定地说道。
“但愿不会辜负你的信任。”莫柠抬头望向乡间小径上的沈俊航,说道,“你怎么说?要不要帮忙?”
“帮什么忙?”沈俊航回应道,“昌顺是我的门客,他的事情本来我就不能袖手旁观。”
“如此甚好。”莫柠又对李昌顺说道,“李举人,节哀!”
李昌顺没有回答,他自知做不到真正的“节哀”,与其硬着头皮应和,倒不如一带而过。
作者有话说:
还是没有瑶瑶子~
有人想念她么~
青绿酒楼。
莫柠等了半个时辰,先等来了沈浚航。
沈浚航已换了一身紫色的装束,本就挺拔的身姿愈添华贵气质。
他一进门,店内的男女客人便纷纷投去目光。他昂首挺立,环顾周围,一眼就锁定莫柠的身影。他跨步而行,神态自若高傲。
酒楼里爆发出阵阵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很多人都交头接耳,对沈浚航的身份议论纷纷。
沈浚航径直来到莫柠的桌前,扫一眼桌上寡淡的菜色,又命小二来两斤酱牛肉。
“你穿得这么高调做甚?”莫柠放下盖碗,瞥一眼问道。
“高调吗?挺合适我。”沈浚航坐在对面,双腿跨开,横出一副武将的气焰。
莫柠白了他一眼,闭上双眼,喃喃说道:“李昌顺怎么还没有到?按理说,他的住处比你的府邸近许多,他理应比你先到才对。”
“可能有什么事务耽搁了吧?”沈浚航揣测道。
“这样吗?”莫柠心中隐隐不安,问道,“你知道住在哪里吗?”
“不知,”沈浚航说道,“不过,我们可以去他父母经营的酒楼找人问一问。”
“再等一刻钟,”莫柠深吸一口气,说道,“若还是不来,便去看一看。”
“恩公,沈大人。”小滑头笑吟吟地闪进酒楼,愉快地打着招呼道。
莫柠已有半月未见小滑头,自从他得到丁瑶的悉心关照之后,他仿佛摇身一变成了富贵人家的小公子。
白净的脸蛋上,一双闪亮的明眸眨动。纤尘不染的浅色衣袍,尺寸合宜,穿在他身上颇为贴合机灵气质。
他眼下已经带着老滑头一同离开破庙,住在丁瑶托人安顿在郊区宅院里,生活清贫,但能有瓦遮头,已极大改变了生活现状。
“好久不见,”沈浚航诧异地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要进学堂了吗?”莫柠问道。
“恩公,您如何知晓?此事才刚刚定下,我还没有告诉任何人,没理由你这么快得知。”
“你的右手指甲有明显的墨色,这是笔墨初学者常犯的错误,墨水不慎沾染指尖,就会渗入指缝,残留在指甲中,很难洗干净。故而,推测你近日理应常接触文房四宝、笔墨字画,”莫柠解释道,“丁特使曾不止一次提议,想让你进学堂修学。但是,你若还是往日邋遢形象,学堂很难容得下你,所以,你必须先改变外形。眼下,你的这身青衣装扮,儒雅有礼,前去学堂拜见师父,定是能占有一席之位。因而,思来想去,你入学堂的时机也该成熟了。”
“不愧是恩公,”小滑头嘿嘿一笑,赧然挠挠后脑,说道,“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法眼。”
“丁特使近来可好?”沈浚航说道,“自从若水山庄的连环杀人案结束后,长安城迎来太平,大理寺衙门闲了半个月,丁特使便不常来衙门点卯,算算日子,我也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丁特使了。”
提起丁瑶,莫柠赶忙竖起双耳,打醒十二分精神,仔细聆听。
“真巧,我刚从丁府而来,正好掌握第一手消息。”小滑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便不再说下去。
“然后呢?”沈浚航皱眉问道。他不理解小滑头卖关子的动机,因而显得不耐。
小滑头终究不敢在沈浚航跟前造次。
“丁特使身上大好,家中也安然无虞。”小滑头说道,“坏事情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