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殊不知,祁宁心中亦有万丈深渊。父兄惨死的真相,是她日夜啃噬心肺的执念。为此,她不惜戴上“失忆”的面具,在这波谲云诡的宫闱中深藏不露,如履薄冰。这桩足以致命的秘密,天底下,唯她与楚曦和知晓。此刻魏轩的靠近,是援手,还是另一重更险恶的试探?祁宁垂眸,面上依旧是恰到好处的茫然与温顺,心中却警铃大作,每一步,都需在这刀尖上踏得分外小心。魏轩的“亲近”,于她蛰伏的暗局,是风起的前兆。
那年初秋宫宴,魏轩第一次遇见祁宁。满庭珠翠罗绮间,偏她一身骑射劲装,马尾高束,腰间别着鎏金马鞭。父皇借着酒兴说要赐婚时,那丫头竟当着满殿贵胄&ot;啪&ot;地折断手中糖人,琥珀色的眸子斜睨过来:&ot;连双陆都输我三局的人,凭什么娶我?&ot;玉阶上月华流转,她鬓角碎金似的阳光跟着摇晃,&ot;我的夫君,须得是能挽弓射落我耳珰的儿郎。&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