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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梦华录 第165节(2 / 3)

纵在旁帮忙,片刻后自己背起了项弦。

“我来。”萧琨说。

“我来罢。”乌英纵酒量最好,尚保持了一半清醒,说,“当初在蓬莱,老爷就是这么将我从笼子里头背着出来。”

乌英纵背着项弦,在深夜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走着,仿佛了了一桩因果。

萧琨则半抱着潮生,将他带回驱魔司去。牧青山是最清醒的,与宝音走在最后面,两人并无交谈。

“你会想我么?”宝音在黑夜里低声说。

牧青山没有回答,宝音自顾自笑了笑,伸手想拉他。

“你喝醉了,”牧青山的声音始终平静,“规矩点。”

宝音摸了一把他的脸,笑吟吟地说:“你真有意思。”

牧青山:“你有你的族人要顾,有你的征战大业要立,有你的公主要当,从最开始,你我就注定不是一路人。”

宝音却品出了几分言外之意,笑道:“所以你对我动心了?”

牧青山没有回答,说:“你还是不明白,我不喜欢这样的苍狼。”

“也是啊,”宝音感慨说,“你只想与山野自然为伴,我活得俗气,你活得潇洒,有时我总觉得,你该去昆仑当守树神才对。”

牧青山没有回答,宝音又道:“你更喜欢白玉宫?是不是?”

“没有喜欢不喜欢,每个人都有独一无二的归宿。”牧青山答道。

宝音最后说:“我得走了,既然顺路,一起走?我送你一程,到敕勒川。”

牧青山眼望宝音,片刻后点了点头。两人又望向走在最前面的同伴们,没有更多的告别,苍狼平地而起,踏过空中,载着白鹿越过开封城墙,于启明星将升之际,离开了中原。

翌日清晨,项弦睡得一塌糊涂,半躺在萧琨身上,两人的外袍落在地上。驱魔司内一片寂静,唯独不时几声鸟叫。

两人近乎同时醒了。

哪怕是纯阳之体,宿醉之后也会头疼,项弦翻了个身,继续躺着,萧琨却已起身出外。

“老乌!”项弦下意识地要让乌英纵弄点喝的。

“已经走了。”萧琨被阳光一照,难得地清醒了不少。

“唔。”项弦改口道,“白驹儿!”

“死了。”萧琨又道。

项弦恢复清醒,悲伤再次袭来,犹如给了他当头一锤,只得慢慢坐起,捂着头喘气。

偌大驱魔司,一夜间人去院空,死的死,散的散,只剩项弦与萧琨。

项弦依稀想起昨夜之事,唯独忘了朝乌英纵说过自己不想拖泥带水地告别,让他们直接离开,不禁道:“怎么都与阿黄一般,这么狠心?”

萧琨在院外接水,说:“我倒是觉得,离别就该这样。”

萧琨拿着水瓶进来,让项弦先喝,又将脏衣服带到后院里去。

昨夜潮生回来后,被放在厅内也睡着了。乌英纵一夜未睡,将家中所有事物安排停当,写了数百张纸条,权当交托。

萧琨将衣袍放在后院外的箱中,待得午后浆洗店来,一同交去洗涤。

接下来,则是给项弦预备早饭。萧琨进了厨房,看见柜里、架上叠放的食材,桌上又有账本,简直一头乱麻,哪怕他有法术在身,也没学过乌英纵这等凌空和面拉面的技艺,只得放弃,到外头去找个跑腿的,往集市上买早饭给项弦吃。

“萧琨——”项弦还在前厅里叫唤,说,“快过来!你在哪儿?”

“来了!”萧琨说,“等会儿!”

萧琨找出炭炉,煮水泡茶给项弦喝,回到厅内,项弦依旧懒懒散散地躺着,伸手就来搂萧琨的腰。

“做什么呢,磨磨蹭蹭的?”项弦说。

“泡茶!”萧琨道,“做家事!否则呢?茶会从井里冒出来么?”

项弦当即大笑。

萧琨自己先泡出茶喝,懒得管他,说:“从前在上京,自己过日子也是这般,添个杯、添双筷子的事,不过我看,府上还是得聘个管事。”

项弦翻身坐起,来了精神,说:“渴了,给我喝口。”

萧琨不提防被他拉了下手肘,茶泼在身上,正打算揍他时,项弦却锁住萧琨的脖颈,凑上前去,要喝萧琨唇中的新茶。萧琨挣了几下,眼下驱魔司只剩他俩,再没有别的借口,被项弦按倒在榻上时,萧琨心脏狂跳,翻身过来,反而摁住了项弦。

项弦笑了起来,萧琨正做好准备,以为项弦要与自己搏斗一番时,项弦却搂住了萧琨,坦然被他压住,凑上他的唇。

那一吻惊天动地,不可收拾。项弦喝到了萧琨口中的茶,又开始唇舌交缠,直到两人衣衫凌乱,气喘吁吁。

“这会儿没人了,”项弦看着萧琨的双眼,说,“是不是得做点什么?”

说着,项弦以手指勾着萧琨手腕上的红绳,轻轻拉动,并弹了一记。

萧琨被项弦唤醒了心中的某种冲动,那一记看似弹在手腕上,实则弹在了他的心里。

“光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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